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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洵雪淡淡:“你不成婚吗?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儿的。”
“明明我现在比小时候更加好看,但你却不似从前那般亲近我了,你是不喜欢我这副容貌吗?”
戚夕哑然,半晌才说:“我不打算成婚。”
闻言,梅洵雪眸子一亮。
可如此,戚夕以后情热该如何解?每次都是靠自己强着撑吗?
一次、二次……一辈子。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我呢?”
梅洵雪这话有歧义,说不清楚是喜欢他这张脸抑或是他这个人。
“咳,我当初救你也不是因为你好看啊,那时候你浑身都青青紫紫哪里看得出好看与否,也就我善良好心医治。”戚夕避重就轻,从捡到梅洵雪开始回忆到现在,“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可爱。”
喜欢一字如此难言吗?
梅洵雪皱眉。
“那既然如此,从前我们都是以前睡觉的,怎么现在就得分开睡了。”梅洵雪故作哀怨,愁道,“你还是嫌弃我。”
“我没有。”
“那就一起睡觉。”
戚夕:“你睡觉太不老实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你现在又重了许多……”
“你果真还是嫌弃我。”
一阵窸窣声,戚夕起身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分两个被窝。”
“行吧。”梅洵雪妥协,他往内侧挪了挪,真好空出一大块地方给戚夕,“睡觉吧。”
但就如戚夕所说那样,他睡姿就是那么不老实,等醒来的时候,原本属于他的被窝已经被踢到脚边,而他占据了戚夕大半的被子,整个人都窝在戚夕的身上,睡得好不安逸。
而深陷梦境的戚夕就如同鬼压床,发出轻微的呓语。
梅洵雪自己都诧异至极,有人在卧榻之时,他从未酣睡至此。
而这一年他竟然变得必须要在戚夕身边才能放心睡觉。
荒谬可笑之外,梅洵雪内心却生出几分安心。
他怎么变得那么奇怪,越来越不像曾经的他了。
。
这几日,戚夕除了带他到处闲逛之外就没干什么正经事。而待到初八,戚夕却带他去了一趟安宁寺。
安宁寺作为皇家寺庙逢八就向外开放,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寺外古梅嶙峋瘦骨,却有青梅挂满枝头,红墙黑瓦,香炉白烟袅袅直冲云霄,木鱼声声传至寺外。
正门石碑旁两棵百年隐形郁郁葱葱,飘落叶片在鱼池之中荡起点点的涟漪来。
梅洵雪自然是不信神佛的,甚至连香都上过。
但戚夕说想来,那便随他的心意吧。
说起来……梅洵雪摸上手腕上的平安红绳,自从谢长荔那日赠予他后,他也一直未曾摘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