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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夕这路梅洵雪是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就是那夜他去找谢怀真的那条路吗?
“戚戚,等一下。”梅洵雪叫住了戚夕
戚夕赶着骡子扭过头问梅洵雪,“怎么了?”
“这不是去镇上的路吧,咱们要去哪儿?”
“啊,是这样的,这镇上的房子呢很多都是不带田地的,我就在靠近镇上的村子那里租了一套小院,这离镇上近,就几步路,又能种点纯天然有机小菜,还省钱呢。”戚夕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又会省钱又会过日子。
梅洵雪躺在颠簸的板车上,仰头望天,果然,戚夕还是个穷鬼。
这一席话说下来,梅洵雪分明只听出了没钱二字。
他翻了个身,不由地想着,那盆莲兰虽然形态不算完美,但也算不得便宜,戚夕怕是不小心当做普通的玩意卖了吧。
真傻。
那兰花也不知戚夕从哪里捡来的,平常人恐怕是见都没见过,也就戚夕撞了大运,不仅捡回来,还碰巧开花了。
果然还是傻人有傻福。
日近黄昏,两人一骡慢悠悠地驮着行李,便是从王家村赶到了三七镇边上的八仙镇
比起王家家一家姓的闭塞封建而言,这儿明显更加热闹繁华开放些,虽然不是镇上,但该有的东西却还是一样不少,村口的小摊上就有卖玩具和成衣的。
戚夕瞧见后倒是立刻给梅洵雪买了个七巧板和几件透气凉快的新衣裳。
梅洵雪对戚夕的眼光不敢恭维。
这挑的几件衣裳不是黑的就是墨蓝,样式老套、颜色单调,透着一股淳朴的味道。
不过戚夕这次看中的小屋后边栽种着几棵梨树,院子里头还有一个简易的秋千,到比之前整洁干净许多了。
来到新家的第一顿晚饭,戚夕特意做了一碗红烧小排。
不过梅洵雪对戚夕的手艺从未抱有期待。
连一碗简简单单的清汤挂面,戚夕都能把面烧成一坨,这难度陡升的红烧小排,梅洵雪不难想象该有多难吃了。
但梅洵雪还是高估了戚夕的厨艺。
当戚夕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梅洵雪脑内突然就听得了几声鸦叫。
“小宝。”戚夕献宝似的将一盘黑魆魆的东西摆了上来。
“这是什么!”
“排骨啊。”
梅洵雪拿筷子戳了戳已经黑成一团的形成焦炭模样的排骨,不确定自己吃了后是否还能活下。
他将戳过小排的筷子放下,拿过勺子舀了一勺白糖放在米饭里头,用米饭的余温将白糖融化,才一勺一勺小口吃着白糖米饭。
他不挑食,只是戚夕做的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