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怎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男人来了。
梅洵雪觉得很奇怪,明明在见到戚夕之前他甚至还想着要不要将人敲断腿、砍了四肢豢养在笼子里,好叫戚夕狠狠地受一番苦,好消弭他这三年来替戚夕生出的虚无伤感。
啊啊啊!可他居然看见真人的时候就心软了。
甚至又装作无辜漂亮惹人怜的模样将男人哄骗回了府邸。
后来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他也不觉得恶心,到还有几分沉溺在其中的感觉。
梅洵雪啊梅洵雪。
你真是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定是因为这儿的温度太高了所以才会感觉到烫的。
与自己和戚夕做的那事没有任何、任何关系!
他深吸了口气,但那股难耐的情绪不减反增。
梅洵雪掐指默念着清心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的做到了心口如一一般,可末了。
“……”他轻叹口气,拭去鬓角浮出的汗。
他对男人,真起了那种心思吗?
……
待修整完毕,梅洵雪下车的时候发现谢长荔已经捧着姚山县志上描绘的地势图和陈县令说着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该如何沟通水渠,似乎做好了两手准备。
谢长荔的白色衣衫早就被咽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见梅洵雪过来,两人轻道了一声后便又接着此前未尽的筹划再交谈了一会。
“陈县令,姚山下面可能会有隐藏的巨大水源,如果南疆一行失败的话就能就要往深处去引水去贯通一条新水流了。”
“谢大人,这县志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一定真得会有。”
谢长荔唏嘘:“都试试吧,不到最后时候不要放弃,若是连你这个父母官都不想着大家长久的未来,这姚山县恐怕往后也会空了的。”
陈县令哎了声,却是没有再说话。
若是将这么大一座山都烧干净,那可是个把个月的事情啊,那时候山脚下村落想来也是人去楼空了。
“谢大人,南疆一行拜托了。”
谢长荔勾唇浅笑,原本严肃的目光都柔和了很多,“嗯。”他轻轻颔首,看向缥缈无垠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