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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受伤了。”
“哦。”
“这个铺子如今彻底属于我们……不、应该是你的,要走也该是我走。”戚夕皱眉,“这些天有府衙的人来找过你,四月琅华宴他们想请你去趟都城,不过我说你最近又犯病了,大抵是去不了了,这是琅华宴的请帖。”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捏的皱皱巴巴的帖子,叹了口气后最终还是放在了桌上。
“谢长荔知道后也想看望,不过被我推脱拒绝了,新买了几套衣裳放在柜子里头了,都是些素色的衣裳,你应该会喜欢的。”
梅洵雪握紧左拳,僵硬地转过头,艰难开口:“你怎知我喜欢什么样的衣裳,你问过我吗?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作主张,八仙村那次、花朝节这次,都是你的擅作主张,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你们都是这样……”
说到最后隐隐之中有着泣音。
“我只是、只是觉得……觉得你平日里不喜那些我给你挑的艳色衣裳,这不是给你正好又裁了几件新衣裳嘛。”戚夕低头看着梅洵雪腕子上的青淤,又想起那日梅洵雪嘴角吐出的大口鲜血,心里抽痛,“所以你还是喜欢的吗?”
“……”
“不喜欢。”
“那你怎么又说我选的不合你意。”
“就是不合我意。”
“那你不想我走咯。”戚夕试探。
梅洵雪:“随你便,要走就走,反正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情呗,说着每年都要一起过的,如今才过了一年就想着甩我离开。”
“我知道了。”
梅洵雪甩开戚夕的手:“你又知道什么了?”
戚夕摊手无奈:“知道你不想我离开。”
“胡说。”“你就是胡说!”
戚夕:“不过这永州也不便久留了,免得到时候多生事端。”
许久,“手疼。”
梅洵雪将手伸了过去,递到戚夕面前。
温润的气息吹去沙砾,洒在伤口之上,还带着淡淡的鼻息,“我去拿点药给你擦擦。”
“戚夕,我不会害你。”
戚夕眨眼,笑得粲然,“我知道啊。”
梅洵雪心底好似是漏了一拍,跳得飞快。
他知道个屁。
戚夕要是知道他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还能这样说嘛?
戚夕什么都不知道。
正常人会是这种反应吗?但戚夕身上没有一丝灵力,而且之前和谢长荔的夜谈也证实着他就是一个有着正常经历的普通人罢了。
所以,戚夕真的不奇怪吗?
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长大吗?
不好奇他究竟从哪里来嘛?
不纳闷他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