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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夕愣住,过后反应过来脸都红了一片,“我看你是瞎看话本子看多了,以后不准看了!别把脑子看坏了。”
梅洵雪轻叹一口气。
“可不是没钱吗?”
“钱的事,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呗,总归饿不死人。”戚夕攥住掌心之中的玉佩,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我可不想欠别人人情。”梅洵雪起身回屋,见戚夕不动,微微皱眉道,“怎么,不收拾我的东西了!”
戚夕捏了捏下巴,嘴上应着声,心想道:怎么感觉最近小宝莫名开始醋意大发。
奇怪了。
戚夕走过,将梅洵雪手中乱糟糟的衣服拿过叠好,试探问:“又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
“没有。”梅洵雪将衣服塞到戚夕手中,“我不会。”
他可没有生气,戚夕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最好戚夕再有个一儿半女,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如此甚好。
“昨夜我似乎是醉了,说的都是瞎话。”
“哦。”
酒后吐真言。
戚夕心里毛毛的,难不成他真吐了点什么东西出来。
“放心,你什么都没说,睡得很沉。”梅洵雪眼眸一沉,并未将戚夕昨夜说的话说出来,“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这样啊……”
“戚夕。”梅洵雪叫了戚夕一声,“你。”
“嗯?”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重死了。”
戚夕,你昨夜真是一句没听见呢。
梅洵雪摇了摇头。
*
入暮,三七镇驿站。
一大一小的身影才驮着行李匆匆赶来。
谢长荔见状叫住即将要走的车夫,他下了马车,站在松树旁,暮色融了他的模样,附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你们来了。”
戚夕喘着气点了点头,一旁梅洵雪的脸色不是很好,本就是体弱的身子,又跟着戚夕走了一程路,小脸煞白。
“小宝这是怎么了?”谢长荔见状眉头一皱。
“无事。”梅洵雪抬头看向谢长荔,眼神淡淡,“多谢、关心。”
“那便先上车吧。”
梅洵雪一坐下就靠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方才戚夕虽说是背了他一会,但还是让他周身气血不顺,大滴大滴地冷汗往外面冒。
“咳、咳。”
“戚夕。”梅洵雪虚弱地叫了一声,抬眸朝着男人的方向。
“这是参片,先让小宝含着吧。”长荔听见梅洵雪的声音掏出锦盒递给戚夕,“许是劳累了。”
梅洵雪嘴唇一颤一颤,将戚夕递过来的参片放在舌下。
“等到了永州,再为小宝寻良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