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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再用孩子去绑架自己的感情了。
承认吧。
戚夕,在朝夕相处之间,所有的感情都会发生变质,你所谓的兄友弟恭早就坍圮成废墟了,将过去的一切都尽数掩埋。
不仅仅是梅洵雪将你当做唯一的依靠,你何尝不是寄托着别样的感情在他身上呢。
不知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节日,抑或是梅洵雪说的话在何处打动了戚夕的心弦,他翻过身,将已经抽条长高的少年如同往日一般拥入自己的怀里。
梅洵雪已经睡着了。
嘴角还漾着丝笑意。
戚夕低头,噙住那粉嫩的双唇,如珍宝一般浅浅用唇舌描摹着。
他如同夜晚里头某处阴暗的老鼠,只敢在夜半无人之时,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又得装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真贱啊,戚夕。
你明明也对他有不一样的、特殊的情谊。
但你和他始终不是一路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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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天气转晴,梅洵雪和戚夕出去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梅洵雪哼着戚夕从未听过的小调,嘴里还念着一些繁琐绕嘴的话,戚夕问起的时候,梅洵雪还愣了一会,他心情好到这种地步吗?
“那调子从未听过,还有些好听。”
那是自然。梅洵雪尾音上扬,连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得意,“我自己瞎诌的。”也不尽然都是。
那是他从一本秘籍里头看来的,短短五个音符却能谱成无数乐段,包括他如今这几个音,却是安神之功效。
多听,对戚夕肚子里的东西可有好处,以前他可只对那瑺毓贱人用过,还是他哭着抓着他手喊疼的时候。
当然,他是不可能对戚夕道出实情的,只说是他自己胡诌诌出来的。
一晃,好似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但四百年的记忆实在太多了,真的很难彻底泯灭。
溪口处结的冰已经逐渐融化,蛰伏在水底的鱼冒着泡泡探出脑袋,梅洵雪见了,脑内突然就想起当年自己残废在床上,戚夕想着给自己补身体去河里捞鱼,却被老王八村长带着人活活打死的时候。
若不是戚夕命不该绝,那么死的恐怕就不止戚夕一人了。
只是,他着实不喜欢那臭咸鱼。
梅洵雪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子,往那胖鲤鱼的脑袋上狠砸了一下,那鲤鱼咕噜两下便又沉入水底了。
不知死了,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好不容易冒出来透口气,你还把人家打回去。”
“那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