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离开。你叫我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你总有你的理由,总有你的万般不舍的,那我算什么,是你的玩意吗?”
“戚夕,我此生犯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信了你的鬼话。你是料定我不敢动你是吗?”
梅洵雪踮脚,咬住戚夕的颈肉,舌尖就将那块的皮肉舐得深红软烂,一处又一处,戚夕也不反抗,总归是他欠了自己的。梅洵雪扣紧戚夕的后颈,如初探领地的野兽,轻易地打开了戚夕的双唇,将内心烦躁尽数发泄其中,将里头捣个天翻地覆。
末了不甘心地将戚夕的舌根咬破,听见那染了情欲的沉闷呼声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回来。
“哈——”
戚夕的眼睫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水汽,他垂眸,有些不敢相信那声喘息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心口闷闷的,好似被什么堵住了。
要怎么解释呢戚夕。
你和你一手救下、养出来的孩子有了不正当的关系。
你甚至有些雀跃、有些激动,但这是不对的。
不是吗?
不该如此放纵、沉沦下去,这样下去对你、对小宝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可你在一开始的就没有拒绝,戚夕,一次也就算了,那后来在明州那一次呢,还是因为情毒抑或是情蛊呢?那时候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依旧还是和梅洵雪发生了关系,是因为那时候就过是最后一次,所以放纵了吗?
是你不断的骄纵才让小宝变成这样的。
都是你的错。戚夕。
……
梅洵雪牵着戚夕的手,男人脑袋后头的骨头几乎完全被砸烂了,依稀能看见白红相间的脑浆,他拉着戚夕去试探了那个男人的鼻息,男人没死,但也只剩了很急促的呼吸声:“我们是共犯。戚夕。”梅洵雪轻声道。
“是啊。”戚夕轻声道,像是认命那般。
-
天色微凉,梅洵雪睡醒,在触碰熟悉的肌肤时候,才有了一种切实的感觉。
“戚夕?”梅洵雪喊了一声,他的头还有些痛,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手臂如此酸痛,手掌还有摩擦伤。
对了。
那个男人!
他下床起身换了一身衣裳,推门发现竟然又飘起了细密的小雨,梅洵雪从杂物堆里头找出油纸伞出门。
还没走到昨夜小路上,就听有人跑过来喊住他,“戚小兄弟,你可别往这条路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