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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再来一次,他宁可溺弊在寒冷冬夜。
“那你想拿我的种怎么做呢?他都把人伤成那样了,连丞相都前来为他的宝贝女儿告状了。”
胥云琰抿唇,随即笑道:“那还能如何,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而已,大不了给陆姝指一个好人家。”
如此就将这事定了性。
至于梅洵雪是恐吓陆姝,将人吓得哭了一宿的事,却是一字不发。
“说起来,给他修的府邸也快好了,正好从行宫搬出去。”
“随你。”胥云音沉默。
“阿音哥哥这是在生气?”胥云琰勾起胥云音下颌,他还是最惯看他兄长这副隐忍想杀了他的模样,“是觉得我处理的不好吗?”
“那便封他长乐侯,享千户。”
闻言,胥云音却笑。
胥云琰眸色微深,道不清其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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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夏荷盛开。
在听闻自己又被封侯后,梅洵雪也只是冷冷哦了一声,倒是画眉很是开心,说着恭喜恭喜。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不过在搬入侯府后不久,梅洵雪倒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鄞王。
梅洵雪那时候正在莲池喂鱼,这皇帝知晓他爱上钓鱼之后,便从天山引雪水、南疆寻珍鱼,但之后梅洵雪的兴致就淡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再也没有那黑胖的锦鲤给他钓了。
各色荷花盛开,烈阳灼地,胥云音执伞走过,若非踩在枯叶上,恐难以察觉。
“你倒是闲情雅致的很。”
梅洵雪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剩下小山高的鱼食尽数丢入了水池之中。
“我以为你会来质问我。”
梅洵雪垂眸,水面之上他的倒影被因一尾尾鱼争食泛起的波澜打碎,他转身微眯着眼,“有什么可问的,咎由自取罢了。”
胥云音被梅洵雪的话说得心头一惊,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你当真那么想?”
“我怎么想的还重要吗?嘁。”梅洵雪挖讽道,“人都死了,不知道在哪里烂成一堆骨头了。”
梅洵雪垂眸,眼睛被光照得酸涩不由分泌着液体。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鄞王前来,是想嘱咐我什么事情吗?”
“我想为你办一个洗尘宴,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
“好。”
“他的后事……我已好生处理好了。”
梅洵雪的手一僵,竟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这百来个日夜里,他每日都在告诉自己,戚夕已经死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