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突然好痛。
梅洵雪走出去,打算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却听得病床上的几声呓语。
“戚夕,好点了吗?”
梅洵雪快步走到戚夕的身边,摸了摸戚夕的脑袋,已经鼻之前好多,“好像快退烧了。”
戚夕的眼神迷茫又无助地看向梅洵雪,问:“你、你是谁啊。”
第77章
在开什么玩笑?
梅洵雪脸上的神情有些绷不住了,两瓣薄唇翕动着,唇角的肌肉也随着被牵动,无一不在表明主人的震惊。
发烧,难不成把脑子给烧坏了。
不可能吧。
“戚夕,你还烧着吗?”梅洵雪用手背再度探查了一下戚夕的体温,还是有一点的发烫的,估计是还没好。
“果然人生病的时候是会说胡话的。”他碎碎念,然后将男人又重新推回了床上,给人盖上了被子,“再休息一会。”
在梅洵雪的催促声里头,戚夕又直直躺了回去,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起来。
梅洵雪给人掖好被角打算出门熬药的时候,却瞧见屋门口慌慌张张的村长。
手中拆了一半的药被搁置在桌案之上,他朝村长走过去,问:“村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皱巴着脸,为难极了:“小兄弟,我家儿子不知为什么被官兵抓了起来,捎来的书信我也看不懂,送信的人也只说要找、找什么玉佩什么的——我这才来找你的。”
“先把书信给我瞧瞧。”
玉佩,是上次给村长的那一枚,他记得已经被卖了。
大概是被有心之人瞧出来了这玉佩的归属,他离开明州也已经有两月有余了,这两月没有任何关于长乐侯的消息传来,这山村闭塞,但也绝不是不通人烟,时间只是慢,并非完全停止。
梅洵雪从村长手中抽出信纸。
和他猜的一样,大意是说这个阿文,也就是村长儿子,当卖的玉佩事关重大,需要先扣押着,直到找到源头为止,不然就一直会被关在牢里,要是有什么玉佩的消息,一定要尽快报官。
梅洵雪问:“你有和那送信的人说这玉佩来自何处吗?”
“他问了一嘴,我就说是有个小兄弟给的。”村长似乎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只问梅洵雪可否有办法能够救救阿文。
梅洵雪心里念着不好,他想告诉村长眼下并非是救阿文的好时机,但他转念一想,这一切的祸端也是他带来的,要是他离开了或许就不会有事情了。
“村长,这些日子多叨扰你们了。”
“戚小兄弟、你们不会是什么通、通——”村长话到嘴边却也没有说下去,朝夕相处的这些时日,这兄弟二人是何心肠他不是感受不到,自己如此揣测也全然是臆断。
梅洵雪摇摇头:“……我和他的身份并非如你所想,但此事却是由我引起的,想要阿文免受牢狱的话,还要村长你亲自下山走一遭说明事情原委。”
梅洵雪眺望远处群山轻叹一口气:“就将我何时来到这儿,又为何将玉佩交给你的事情说与他们听,其实我并不唤作戚小宝,你与他们说我叫做梅洵雪,他们自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