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吧。姜远见过陈述最疯狂的模样,吃人的恶魔一样,毫无顾忌,毫无底线,即使承诺过又怎样?这个世上多的是撕毁诺言的人。
陈述若是真是怒了,完全可以不留情面地揭穿姜远,而后他大可以轻松脱身,姜远却只能留下来承受一切痛苦和羞辱。
车速越来越快,姜远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余光再次扫过陈述,他不敢呼吸似地克制,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前的安全带。
是的,姜远不敢拿自己的人生打赌,他不信陈述对自己有多少情义,不敢妄想陈述会对自己手下留情。陈述是商人,是恶魔,唯独不再是以前善良幼稚的陈述。
“去哪儿?”姜远看着前方的路,心里越发不安。
“回家!”陈述声音冷硬。
回家?回……哪个家?桐山镇吗?可桐山镇那个家只是陈述暂时借住的地方,不算他的家。他应该回酒店,应该回首都。
可姜远不敢多说什么,他害怕这样反驳的话会再次引起陈述的愤怒,他只能闭嘴,孤零零地看着窗外。
快速掠过的窗景,像无数张按秒定格的照片,模糊不清,层层重叠,然后无情地被风撕碎。
十几分钟后,陈述忽然踩了刹车,而后突然掉头拐进一个小道。
姜远立即扫了一眼,这是市区到乡镇的路上要经过的一个废弃的小公园。小公园里有一条小河,有一片树林,很是阴凉,但一直无人打理,所以荒草丛生,平时也没什么人会为它停留。
但一些钓鱼佬会喜欢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坐一整天或一下午。
“陈述?来这儿干什么?”姜远的声音带上一丝慌张。
陈述在树林下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车,随即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姜远眼尖地看见不远处的小河对岸有两个钓鱼佬的身影。
见陈述下了车,姜远匆忙解了安全带跟着下车,他担心陈述一气之下做什么傻事。
但姜远刚下车站稳,陈述便忽然把姜远按在车门上亲吻。
一只手也伸进了姜远的上衣。
姜远心里一紧,立即挣扎反抗,但陈述死死按着姜远,亲吻越发粗暴强势,而手也近乎流氓急迫地四处游走。
姜远瞪大了眼睛看向河对面,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担心那几个钓鱼佬注意到异样,担心他们发现自己和陈述。
可陈述却死活不肯放过姜远,直到姜远差点喘不过气时,陈述才松开了一点。
而后陈述隔着几寸距离,盯着姜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着姜远被亲得红润发麻的嘴巴,手依然牢牢掐着姜远的腰。
“不想被人看见的话,就去车里!”陈述声音幽冷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