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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弄的?”
“……”
“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必要……”
“这是我妈妈烫的。”临川打断他,“没什么不能提起的,都是过去很久的事,只是我觉得这个疤痕不好看,才会一直戴着手套。”
白桑榆看着他的手上的痕迹,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吻上去,“它没有不好看,它的样子很像Papillon,淡粉色的蝴蝶。”
临川的神色一凝,他看着白桑榆,心跳骤然加快,随即很快将手收回去。
“呃……不好意思。”白桑榆以为他不喜欢这样,垂眸同他道歉,“是我太冒昧。”
“没有。”
临川把视线挪到别的地方,他其实挺喜欢白桑榆对他主动一些,但并不是这样的主动,他可不是来上赶着给人艹的。
“只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我反应不过来。”白桑榆笑着又把话题引到植物学上,“说起来,现在该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哥?”
“嗯。”
白桑榆躺到他的旁边,天花板上的白墙已经开始脱落,留下大大小小的灰褐色疤痕。
“我确实很喜欢植物学,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是学这个的。”
“那你应该去找个植物园的工作,怎么到酒吧当起保安了?”
白桑榆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莫名觉得心里发痒,想要去找些酒喝,“我大学没毕业,高中文凭,怎么去植物园啊。”
“……”
临川没继续往下问,但白桑榆却并不想就此停住。
他忽然对临川说,”如果你跟我回家是为了和我谈恋爱,你明天就回去吧,如果只是为了打|炮,有件事我得事先让你知道。”
临川闷声回答,“你说。”
“我之前坐过牢。”
临川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甚至连语气都没发生变化,只是问白桑榆,“为什么?”
“当时我读大三,在街边遇到几个男的要强暴一个小姑娘,然后我把里面的两个打残了,还有一个到现在智力都没恢复。我赔了一大笔钱,在里面呆过几年,去年才出来。”
白桑榆提起这段经历时并没有表现得义愤填膺或者颓然懊恼,他十分平静,淡然地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不幸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