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抬起头,猝不及防和他贴了额头,淡淡的松竹香气,抵住自己微微泛红带着水润光泽的唇。
“告诉我,我是谁。”
裴长意牵制着她的手腕,推高至头顶。
紊乱的呼吸,灼热的气息,让徐望月几乎无法喘息。
他发丝的汗滴落下来,低哑的声线划过徐望月的耳廓,点火一般,暴雨滂沱,乌云压顶。
徐望月蹙着眉头,一双含水的杏眸隐隐含着风暴。
“不准说话。”她语气娇嗔,轻颤,难耐。
见裴长意一动不动,她抿了抿唇,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压住他往自己身上贴。
柔软香糯的身子,像极了一条丝被,紧紧地将他裹住,又热又轻柔。
今日的徐望月失了理智,不似往日那般,隐忍克制。
徐家的庶女,低眉顺眼,乖巧懂事。
在人群之中,她总自动为耀眼的长姐让道,恨不得隐于尘埃中,让人瞧不见她。
今日她撕开了自己伪装的面具,那张极致明艳的脸上宜喜宜嗔,如此生动,好似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唇瓣温热而干燥,宛如烙印落下在皮肤上灼烧,把裴长意那清冷如寒霜的皮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压,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看清楚,是我,不是陆遮……”
“我知道。”
徐望月嗔怒,翻身,将裴长意压在床上。
两人几乎要挨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眶微红。
徐望月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看清楚,看清楚……
是他,自然是他。
陆遮哥哥哪有这般烦人。
徐望月深浓的眼睫轻轻颤着,就算被药性所控,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每一处细节都了如指掌。
可今日,好像又和往日的每一次都不同。
被她柔软的小手捂住了眼睛,眼前看不见,身上的其他感官就愈发敏感。
她身上总是会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气,和普通的女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