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望月亲手做的,还是逊色了些。”
茶盏自是无谓,可是人,他绝不相让。
陆遮面色一僵,旋即敛了敛神色,舒展眉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多谢裴大人。”
这红枣糕吃在嘴中,没有半分甜味。相配的茶水,更是苦涩。
裴长意接过徐望月递来的另一杯茶盏,只是在面前桌案上放了一下。
他递了一块红枣糕给徐望月,见她咬下一口,他将面前的茶盏又轻轻推了回去,“红枣糕甜腻,喝些茶水。”
徐望月的确口干,并未推辞,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清甜,顺着喉咙缓缓滑下。
让她本就欣喜的心情,越发舒畅。
徐望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放下茶盏,口中还没嚼完红枣糕,含含糊糊开口,“对了陆遮哥哥,你在典狱司里,不知道外头的事。”
“此次你的案子,多亏了世子爷如再世青天,断案如神。”
徐望月停了几秒,觉得这话似乎不妥,但还是认真说了出来,“我早知道陆遮哥哥一定是无辜的,可那是因为我了解你的为人。”
“但世子爷光凭卷宗上的只言片语,在铁证如山的压力下,还能相信你是无辜的。”
“典狱司能有世子爷这样的大人,是我们百姓之福。”
徐望月眼睫微颤,缓缓转头望向裴长意,红了眼尾,“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书上所说的神交已久,引为知己?”
陆遮哥哥是对自己而言极为重要的人,在那一方小院子里,他是自己得到的唯一善意。
徐望月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可她不希望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裴长意搭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紧,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她如此吹捧自己,便是想要自己对陆遮多几分善意?
可笑至极。
裴长意呼吸一滞,眸心微颤。
听到徐望月这么说,陆遮亦是脸色一沉,口中的茶差点呛到自己。
知己?
陆遮漫不经心的目光从徐望月脸上,缓缓移到裴长意脸上。
知己谈不上,但或许,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志趣相投。
他心口一震,徐望月方才的语气里,充满着敬佩,崇拜。
一闪而过的,还有他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或许这份心意,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陆遮终是按耐不住,“我自是要好好感谢裴大人大恩的。不过望月妹妹,你和裴大人是如何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