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此刻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边擦还边安慰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先别哭了……”
少年仿佛断了线的泪珠是控制住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有一两滴泪水从眼眶滚落。
“可是你刚刚那种语气,不就是在凶我吗……”少年越说越委屈,泪水仿佛又要再来一波。
“真的没有我发誓!!”夏青溪赶紧一把把少年搂住,别哭了小祖宗,他真的不会处理这样的事儿啊,夏青溪感觉他自己都要哭了。
“刚刚就是有些震惊,毕竟这种喂法我也是头一次见啊,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夏青溪有些欲哭无泪,到底是谁才刚从死亡线上回来啊,还有到底是谁刚清醒就发现自己的初吻没了啊,结果现在还得换他来安慰这个夺了他初吻还委委屈屈的少年。
没天理啊。
少年回搂住夏青溪,将自己的脸往青年的颈窝里埋,声音闷闷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还不是为了救你。”
“这也是我的初吻啊,我长这么大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
“嗯?”夏青溪突然侧目。
“哦不对,就牵过你的。”少年紧急撤回一个消息。
夏青溪:“……”
“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就是有些震惊,真的。”夏青溪表示他有些心累。
“真的?”少年的声音有些不信任。
“真的!”声音铿锵有力。
余秽嘀嘀咕咕:“那就姑且信你一次吧。”
夏青溪:“……谢谢。”心累。
“好了。”他揪了揪余秽的发尾:“起来吧,身上好不舒服,我想去洗个澡。”
刚刚在解蛊的时候身上出了好多的汗,夏青溪现在感觉身上哪哪都不舒服,迫切的想要去洗个澡,可无奈自己的颈窝处还埋着一个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少年。
见余秽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夏青溪不得不动动肩膀,再次提醒他一下。
“唉。”少年似是可惜一般叹了口气,稍后片刻才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脑袋从夏青溪的颈窝里拔出来。
不想起来。
夏青溪:“……”所以你在叹息个什么劲儿。
-
浴室内。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仿佛被谁狠狠蹂躏了一番的自己,夏青溪忍不住轻啧一声。
自刚进浴室开始,夏青溪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他的初吻被动没有了,怎么到头来还得安慰少年说他并不是嫌弃他。
思来想去,他怎么都不明白话题怎么能偏到那去。
现在他组织好语言了,但又不能冲出去再和少年理论一番,最占理最有气势的那一瞬间早就过去了。
可以说是一朝失足千古恨啊!!
思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后又回到现在,看着镜子里颈间、锁骨处的血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对劲。
头疼。
浴室里的夏青溪在反思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好好组织语言,浴室外的余秽也在反思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表现好。
余秽坐在桌旁一手撑着下巴,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目光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