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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基本都只注意到了一点——他一看见时铭就笑了。
跟刚刚那个在牌局上冷着脸大杀四方的男人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好玩吗?”时铭的视线,从牌桌上慢悠悠扫到了他脸上。
听见这句话,众人忽然觉得这钱大概率可以要回来了。
“嗯。”
顾九京起身,朝着他走过来。
在经过秦越的时候,非常不凑巧地踩了他一脚,秦越瞪大眼珠子,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据说是整个京圈里最阴险狡诈的男人。
所以……他的阴险狡诈都用来踩别人手了吗?
会不会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秦越低头去看抱着时铭另一条腿的许潇潇,却看见她已经麻溜地缩了回去,并且把手使劲往后藏,似乎生怕顾九京也踩她一脚。
见秦越看她,还特得意地冲他抬抬下巴,仿佛在说:“被踩了吧,活该!”
秦越觉得今天的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泼妇!都是泼妇!一群泼妇!
时铭也是大大大泼妇!
当然,他还是不太敢骂顾九京,哪怕在心里小声蛐蛐都不敢,总有种会被看破的恐惧。
顾九京拉起时铭的手,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把时铭带到牌桌前,然后低头温柔地问他:“会打牌么?”
“不会。”
“看别人打过么?”
时铭看了会儿桌上的牌后,回头看向顾九京,看上去有点乖地回答:“过年的时候看我爸跟他几个朋友打过。”
“他没教过你吗?”
“嗯,但他教过……”犹豫了下,还是不想喊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哥哥或者弟弟,皱眉道:“他教过时焰。”
顾九京肯定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很大概率能猜出这是谁。
于是没有再多问,而是轻轻按着时铭的肩膀,让他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去。
看到时铭坐下来那一刻,牌桌上其他人瞬间站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再输了。
结果刚站了没一秒,顾九京头都没抬,随口一句:“坐下。”
一群人又默默坐了下来。
“没关系。”顾九京在几人幽怨的眼神下,温柔地笑了下,“我教你,今年年底的晚宴在裴家,你可以去跟你爸好好切磋下。”
“跟我爸切磋?”
时铭的手已经被顾九京放到了牌上,但他没拒绝,注意力都在那句话上,闻言冷笑道:“我可不配,我前脚上牌桌,他后脚就能把我踹下去。”
“他经常踹你?”顾九京皱眉。
时铭愣了下,声音平和下来,摇头道:“没有,就我放火烧他书房的时候踹过一次。”
众人:“……”
该说不说,这要是他们儿子,他们也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