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道:“我怕他们不敢吃。”
时铭难得语塞。
确实。
这段时间所有人累死累活,就只有顾九京过着风花雪月般的日子,而导演根本不敢说他半句——毕竟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他不是来吃苦的,他就是来玩的。
也就时铭有胆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做饭。
而且要是真让他做饭了,敢吃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人。
“所以是还没有吃饭吗?那现在回家,我给你做?”
顾九京牵着他的手。
正准备走,忽然感觉到不对,低头,拿起他的手一看。
左手手掌好大一片擦伤,虽然用水洗过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不久前刚弄的。
手臂上还有不少被稻子叶片割的小伤口,他皮肤白,格外显眼。
顾九京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时铭并不矫情撒娇,也不故作坚强,一脸冷静的陈述事实:“骑三轮车回来的时候,摔了。”
“下车的时候摔了?”
“开车的时候车摔了。”
“……”
【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句话好好笑】
【神特么车摔了,你那是车翻了吧哥,我说刚看许潇潇眼睛那么红,你来没翻沟里去吧?】
【车摔了?咋,它走路的时候前轮绊后轮,给自己绊倒了??】
【感觉有点像我弟弟说话的感觉哈哈哈哈,他看见邻居阿姨的孩子哭了,跟人说,阿姨,你女儿响了】
【神特么响了!神特么摔了!】
“疼吗?”顾九京看着他手掌上的伤口,问。
“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
“那我明天载着你去摔一次,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
【时铭,你老实告诉我,你俩当初到底怎么谈上的】
【我感觉顾九京一定是恋爱脑,肯定是,不然他不可能追到钢筋一样的时铭】
【不是,哥们你反矫情达人吗】
【这种情况不应该委委屈屈说好疼好疼,你给我吹吹吗???】
【那就不是咱铭子哥了】
顾九京牵着他往自己来的那条路上走,走了一段后,在一个阴凉有风的地方,看见了一群穿着老汉衫的老大爷摇着蒲扇,正在下象棋。
见顾九京牵着个人回来,其中一人笑着问:“哟,小顾,不是说回家吃饭吗?”
时铭看了眼顾九京。
顾九京像是没有注意到,让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转头问那个大爷:“他手擦伤了,有药吗?”
“有,我给你去拿,以前我孙子在家的时候啊,就老是这里伤那里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