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阮棠便震惊地看着他走向了放刀具的地方,然后从架子上拿了把剔骨刀。
寒光照着那张冰冷的脸。
阮棠:“……”
谈婳:“……”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抱住了一条腿,凄惨崩溃的声音直冲云霄:“哥!时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啊!!”
时铭手里拿着刀,身上穿着睡衣,两条腿上还各自抱着一个失声尖叫的人。
但他眸色清明,神情平静,一点都不像个疯子,冷静道:“松开,我不杀人,我就过去宰只鸡。”
阮棠抬头,茫然道:“你想吃鸡了?我给你杀只老母鸡?”
时铭:“我想吃那只公鸡,我自己去杀。”
“不行!”阮棠坚定道,“那只公鸡要留着配种的,不然母鸡生出来的蛋孵不出小鸡,我们还指望着后面卖小鸡挣钱呢。”
时铭面无表情:“不行我去配,今天它必须死。”
“???”
【不是,时铭你怎么了?】
【感觉他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黑眼圈好重啊,宝,你怎么啦】
【这几天好像每次都是时铭起的最晚,他真的不急吗,他们都在努力找法子赚钱了】
【我观察了下他们住的房间,时铭大概率是被那只公鸡折磨疯了】
【对,我也发现了,那只鸡跟有病似的,天天乱叫】
【时铭那间房从早晒到晚,还对着鸡圈,不得不说,宝你真会选,下次别选了】
【铭宝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你说你要去干嘛???你要配啥?!】
最后还是顾九京听见动静走进来,只看了眼混乱的场面,就淡定地从时铭手里取过刀,去刀架上插好。
随即转身回来,在阮棠跟谈婳震惊的眼神下,牵起满脸写着阴郁烦躁的时铭的手,将人带回了房间。
“哇哦。”阮棠呆呆的。
“他居然没被砍。”谈婳惊讶。
“是的呢。”
“好厉害。”
楼上房间,浴室里。
顾九京挤了牙膏,接了水,递给身边的时铭,让他自己在浴室刷牙洗脸,自己则转身去衣柜里给他找要穿的衣服。
“陈东走了。”
“……”时铭刷牙的动作一顿,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
“这么突然?”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动作忽然神同步地停住了,然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略带尴尬的气氛无限蔓延。
房间里的摄像头还开着,网友已经默契地帮他们把话接了下去。
【陈东:唉,人生总是如此突然,有些人说没就没了,你说是吧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