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马上要落下时,身后却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施婳。”
施婳一怔,转过来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眉目俊朗的贺砚庭走了进来。
施婳想起,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贺砚庭了。
贺砚庭坐在她对面,眉头蹙起:“张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你哪里病了?”
施婳脸色微微发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的沉默,落在贺砚庭眼里就是在撒谎装可怜。
他冷眸扫了眼冷清的画室,厌烦皱眉:“好好听话,没事别联系我,不然,贺太太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坐。”
施婳看着男人薄情的眼眸,心头莫名一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就只剩下不耐跟冷漠。
如果他知道自己生病,是不是就会对她好一点?
想到这,施婳轻声开口:“砚庭,我真的生病了。”
贺砚庭不耐拧眉,说出的话凉薄至极。
“有病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施婳就像被人泼了冷水,连指尖都泛冷。
这时,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贺总,林小姐打电话问您,您今晚还过去住吗?”
施婳一怔,就见男人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
贺砚庭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出画室,吩咐助理:“开车,去东郊别墅。”
他悄无声息地来,生怕林薇知道他来了。
又浩浩荡荡地走,丝毫不考虑她身为妻子的颜面。
张妈低头站在门外,声音哽咽:“太太,都是我不好。”
施婳的脸被对面窗户吹来的冷风冻得僵硬。
别墅内一片冰冷。
沉默许久,她才缓缓低喃:“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能力留下他。”
贺砚庭,我终究没有这个命,能陪你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