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完英语课后,廖老师突然铁青着脸在讲台上说:“同学们,马上我们就要上初三了,我希望大家都能把‘心’真正地用在学习上。从即日起,我班同学一律不准化妆、不准烫发、染发;不准着奇装异服,特别是女生不准穿超短裙;不准带手机;不准谈恋爱;更不准和外面不良社会青年有联系,一切以学习为主。望同学们积极配合和相互监督,屡教不改者,将请家长或是强制转到慢班去。”
教室一片哗然,大家在下面窃窃私语。
“要自由,要民主!”
“班头管太多了吧,穿衣服也要管,太狠了吧!”
“哈哈,早就该这样了,再没人笑我是单身狗了。”
“昨天开教师会,就有人当我的面‘夸’我们9班学生如何了不得,拉风又多金。’你们到学校是来读书的,不是来秀时尚的。只怪我平时给你们太多自由了,你们就肆无忌惮了。黄飞,你今晚去把你的狮子头给我剪了;刘千千,你每天上学把头发给我扎起来,不要像个‘梅超风’一样,还有的人我就不点名了。高翔,整顿班风班纪的事就交给你负责了,你要做好记录,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班头严肃又唠叨了一大堆,才夹着课本离开了教室。
刘千千是这学期转到我们班来的,她每天顶着一头齐肩的黄发,穿着时尚的衣裙,进进出出成了我们班甚至整个学校的焦点。她个子高挑,脸上也光溜溜的,一个痘也没有,像刚剥的鸡蛋一样白嫩亮泽。据说她有一个小姨在香港,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寄来一些时髦稀罕的东东。
自从进入青春期后,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的脸上都多多少少长了一些青春痘,这让我们形像大打折扣,很是烦燥。你还别说,有些同学用了刘千千推荐用的韩国芦荟胶和日本马油后,脸上大为改善,痘痘明显变少了。我摸着自己脸上的坑坑洼洼,想起妈妈曾说过芦荟胶可以辅助治疗,正想哪天托刘千千给我从香港代购一只呢!
“对不起,为了响应班头的班规,以后我就不再帮大家代购东东了,请谅解。”刘千千此刻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对着周围围着她的几个同学说道。
“啊,那怎么行呀,你答应帮我买MAC小辣椒的?”葛兰兰说。
“好千千,你也答应叫你小姨帮我买港版的iPhone6S,可不要食言呀?”
“我的悦诗风吟还有戏吗?”
“唉,我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想被班头驱逐出班呀?”刘千千委屈地摇摇头。
“班头真是疯了!”有人吼道。
“就是,班头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好了,我看你们几个知趣点,不要再讨论这些话题了,还是散了吧,可不要让我为难。”高翔站起来,伸手朝那几个同学做了“停”的手势。
放学的路上,我和裕如肩并肩地走着。
“我觉得廖老师做得对。早就该杀杀这些人带来的歪风了。”裕如歪着头,高兴地说。
“你也赞同班头的做法,你不喜欢刘千千?”我笑着问道。
“班头说得对,咱们到学校来是读书的,可不像有些人一来就自以为是,老是吹国外的东西如何好。你没注意吗?葛兰兰现在成了刘千千的跟班了,一起崇洋媚外。班头再不管,我们班就堕落了。”裕如皱着眉。
“啊,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大吃一惊。
“怎么没有?!那天我亲眼看见刘千千站在连廊里,指着张英的背影和葛兰兰说怎么还有这么土的人?她家一定很穷。还吹牛说不管是谁,只要打她身边一过,她就能知道别人的身价,进而知晓别人家里的经济条件……”裕如愤愤地说。
“这,这也确实太过分了,还不知道背后有没有说我们?”我忐忑地说。
“那应该没有,她们只会暗地讥讽成绩比她差的人,真是卑劣得很。”裕如不屑地说。
我和李裕如从天桥下来后,便分开各自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我拖着厚重的影子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此时天空的西面有一片灿烂的晚霞,仍然托举着火红、耀眼的太阳,好像一只晶莹透亮的荷包蛋就要熟透了,简直太梦幻了。没想到东边的月亮也早早露出弯弯的小脸。太阳和月亮对峙着,似乎谁也不肯乖乖地把天空让给对方。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这是夏天傍晚常常会看到的景像,看来天体和人一样也是有脾气的,也会相互较着劲。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李裕如刚才说的话。
李裕如有一双细致入微的眼睛,善于观察感悟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我恰恰相反,也许太专注学习了,平常对生活中的小事比较粗枝大叶。这也是我的弱点,常常稀里糊涂就失去了原则。我想李裕如她爱憎分明,是不会撒谎的。她说的这些肯定是真的。刘千千性格开朗,聪明伶俐,本来我觉得她只是有点浮夸而矣。刘千千你肤白貌美,你美你的就好了,你就不该去嘲笑张英,你的人品真是有点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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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英。我突然想起这周还要去老爸的宾馆打扫卫生呢,还不是为了偿还当时为了张英向老爸借钱的债务?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才5:40。反正今早妈妈说要和姚总一起去赤壁沃尔玛的工地慰问工人,会回来得晚点。那不如我现在就去老爸那里打扫下卫生,说不定老爸心情好,高兴起来就会带我去三毛烧烤店。可怜我好久没有吃烧烤了,都怪妈妈老说我长痘痘,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想到那美味的烧烤,我欠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马上调头,拔腿向钟楼的方向跑去。
二十分钟后,我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桃园宾馆。我踮起脚尖,慢慢地上了二楼,想吓老爸一跳,可是二楼服务台里没有人。我又在棋牌室里转了一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怎么了?老爸不见了,连一个旅客也没见着。“老爸、老爸。”我站在楼梯间连叫了两声,仍然没有回音。老爸去哪了,该不会回家了吧?看来吃烧烤的希望要落空了,我只好失望地准备回家。然而正当我转身准备下楼时,眼里的余光却望到在最里面靠近杂物间那里有一丝亮光,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我走上前,狐疑地想去看个究竟。杂物间的门是开的,里面有台洗衣机正在工作中,里面也没有人。咦,和杂物间对着的是一间客房210,门虚掩着,里面黑乎乎的,透过门缝我依然能瞧见里面的电脑在晃动地播放着什么。这间房是谁住?真是的,不在房内还开着电脑,这不是故意浪费我家的电吗?
我推开门,随手按下右侧墙上的开关,“吱”的一声,房内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谁?”一个男人大声质问道。
我这才发现原来房内有人,就在电脑前坐着一个男人。他此刻戴着耳麦,鼓着两眼,正怒气冲冲地望着我。
不好,我吓得赶紧回头,想要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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