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这本杂志上印有我小诗的铅字,我脸上发烫,心里美滋滋的。“镇泽,你真棒。”“镇泽,你成为诗人了。”……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围着我。这封信还附带一张邀请函,邀请我去上海参加小记者训练营。
回到家里,妈妈看着我的邀请函,别提多高兴了,马上给火车站的黄霞阿姨打电话想要帮我订票,结果被老爸一盆冷水浇醒。“得了,豆角作文不行的,每次写作文都抠脑袋,你不知道吗?你说哪一次写作文是她单独完成不用你帮她修改的?!”老爸看着电视,头也不抬地说道。“那她要是去上海训练营学习下,也许作文就有长益了呢?”“我自己的丫头我清楚,她就不是写作的这块料!”“妈,不用订票了,我不去上海了!”我“哇”地一声,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妈妈拼命地敲门想要安慰我,但我也不想理她。唉,虽然我不知道大老粗的老爸是如何发现我这个秘密的。但他说得对,我确实喜欢数学,语文也可以,就是不喜欢作文。赵老师就曾在班上说过我,如果考试时我的作文能写得再好些,那我早就是年级NO。1。本想趁着机会去上海玩就要落空了,那我在同学面前吹牛要去上海看东方明珠电视塔可怎么办?我怎么有这样的老爸呀,真是糟糕透了!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就是否定我、否定我、否定我!要不是有妈妈,我想我早就自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我拿起手机,登上QQ,就看到妈妈在空间里刚发了一段话。
“真是遗憾,只可惜我们离上海太远了,不能近距离培养一个小作家的成长,真是惭愧。女儿就是我的开心果,只要她在,我的世界就灿烂了。难道这就是我的生活,就是反复地悲喜交加吗?也许像“他”说的一样,女儿其实对写作不感兴趣,是我在托着她的梦,那个人其实是我!……”啊,妈妈终于也知道我不喜欢作文了。可是她并不知道我其实不像老爸说那么讨厌作文,也不像妈妈那样热爱作文吧,我的写作水平也不太差吧,只是用词没有那么生动罢了。可恨的恶人,我讨厌你做我爸爸。
这几日在学校里,总有同学来打听我啥时去上海,看着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我躲躲闪闪,有苦难言,只好推脱说爸妈工作忙,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该死的子林几天没来上学了,也不知道来安慰我。放学时我本想去看看他,才想起我居然不知道他家到底住在哪里,只知道是在郭林路那一片。以前我说过要到他家去玩,他总是神秘地说不方便不让我去。他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奶奶说过,想念一个人,晚上就会梦到他。
那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有种无形的力量推起我飞向天空。蔚蓝的夜空下,有好多五颜六色的小小帐蓬,有些上面有光在闪烁;有些没有。这是在人们在露营吗?我飞向一个没有光的帐篷,一看里面有个男人打着呼噜,我马上退出了。
我又向南边飞去,一个蓝色的帐篷顶上,有三束光不停的闪着。我飞了进去…
咦,这是靠近郭林路马路对面的一小块草坪。我记得我和子林到这里来玩过一次,我嫌草坪上的垃圾太脏了再也不来了。好呀,这家伙几天不上课,原来跑这里来玩了。他和一个男生不知从哪捡来几块砖头围了一个小灶,里面堆满了落叶、报纸、废纸盒。子林到处在拾落叶,那个男生则把塑料袋系在树枝上,然后烧着了当火把,又把油滴在枯草上点燃。清风徐徐,这一片小火堆越来越大。这时候跑来了一个小小孩,大约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在周围转啊转,像在地上找什么东西。忽然他脱下裤子,准备在那里上大号了。透过火光,两个男生看见那小小孩撅着屁股很白很可爱,姿势也奇怪,哈哈大笑起来。突然那个男生朝子林眨眨眼,站起身来举起小火把,走进那个小小孩,往他的白屁股上滴油。天呀,他们在恶作剧!我拼命地呼喊,想要阻止,但是他根本们听不见。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虽然进入了别人的梦境,但还是梦外人,梦中的人是看不到我的。这可怎么办?那小孩被烫的很疼,还是忍住了,也没大喊大叫。还好子林起身拉着那男生:“住手,别惹事了。”谁知那男生一听,就将火把递给子林,跑回子林家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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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了,就是那个小小孩的妈,带着子林一起上门来找来了。那小小孩妈很气愤,说你们大人怎么管教孩子的,把我们家宝宝都烫伤了。子林的爸爸听到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对准子林一顿苕打。可怜的子林手里还拿着火把,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没人听到他微弱的分辨。后来子林的父母就带着那小小孩到医院去了。而那个作恶的男生,见势就溜掉了。没想到子林受这么大的冤屈,他爸下手也太重了,屁股都打烂了……
我从梦中哭醒了,妈妈汲着拖鞋跑到我床前。“宝贝,怎么啦?是不是因为去上海的事伤心了,别担心,你爸不同意,我们可以偷偷去。”“不,妈妈,要是老爸知道,又会和你吵架呢。其实我也不想去上海了,老爸怎么还不回深圳呢?是要在家里长住吗?”“傻丫头,这里也是他的家呀,再说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个小宾馆,每天要上夜班的,又不回来睡,怕什么?”“那还差不多。”“嗯嗯,睡吧。”……
早上醒来,我一边喂着我的小乌龟,一边回想着昨晚这个奇怪的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怎么啦?难道我拥有了特异功能,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到底这梦中的事是不是真的呢?我在家里找了半瓶黄道益放入书包,我在等一个答案。
又过了两天,终天又听到子林在楼下叫我。我背着书包,手上提着垃圾跑下楼。他顺手接过垃圾袋,走在前面扔到垃圾筒里。几日未见,他脸瘦尖了,走路也有些蹒跚。
“你好了吗,什么病请假这么久?”我俩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我”子林吱吱吾吾。
“你被你爸打了?!”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在草坪玩火,被你爸打了。”我得意地问道
“天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爸下手可真够重的,还疼吗?”我从书包里找出黄道益,递给他。
“谢谢,已经好多了。唉,我爸可以容忍我成绩不好,却不能容忍我做半点坏事,再说我也没做坏事。”
“嗯嗯,我知道。那个小孩的屁股烧伤了,不是你干的。”
“是我堂哥惹的祸。天呀,镇泽,你有千里眼吗?你怎么知道的,快点告诉我。”子林急切地问道。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来了!
“快走吧,要迟到了。改天我再告诉你。”我拉着他冲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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