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钱换不到木氏股份。”
穆向晴不是嘲讽周河,而是事实。
木氏是木家根本所在,股份百分之零点五就堪比一间小公司的所有资产。
周河尽管有些身家,但对上木氏股份就如小巫见大巫。
穆董奇所掌握穆氏百分之十五股份本来是换了木氏股份百分之十,之后再兑换司空家族和木氏合作案的股份占比。
现在被木湛东偷换概念,穆董奇手中的股份被空手套白狼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被怼的周河却反驳不了,顿了一下,问出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和木湛东合作的事?”
穆向晴笑了,“我还知道业务部经理是内鬼,我给过机会你们的,看在你们为穆氏付出过的份上,可是你们都没有珍惜。”
周河无力软下腰,靠在沙发上,眼底一片灰沉。
是,他当时有察觉到穆向晴有意放过,可他贪心,想要得到更多就要付出代价。
现在穆向晴否决他所有建议,周河彻底慌了,看着穆向晴,她面无表情,浑身萦绕着强烈威严,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最后只能求饶,“阿晴,不不,晴小姐,事都是我做的,是我自己的私心,求您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活该,你对付我一个人就好了。”
“可你在害我穆家时没想过放过我们,你用着从穆氏赚的钱在害穆氏,所以你拥有多少我就毁多少。”
穆向晴已经手下留情了,给周河的父母和妻儿留了一条路。
周河心脏颤抖,眼前仿佛是一个无尽深渊把他吞噬了。
穆向晴又说,“你可以走了,你也可以去找木湛东,或者回荆市,别想着把你名下的一切转走,我一清二楚。”
周河刚升起的一丝希翼瞬间破碎。
至于找木湛东帮忙,周河没想过,因为知道木湛东对无利用价值的人是不会管。
穆向晴朝蔡志文看去,他立马揪起周河,如拎着一个玩偶一般轻松把他带走。
门开了,又关了。
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还是穆向晴先开口,“有什么想问的?”
穆董奇僵硬地把手机放下,双手搓了搓脸,他现在脑子乱的很,深呼吸几下,勉强让自己的思绪冷静几分,“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木湛东要千方百计算计我?不,算计我手上的股份。”
“之前的合作案也是木湛东做的,他收买的陈秘书,业务部经理也是他的内线。”
随后穆向晴把穆木两家的恩怨说了。
“所以我把穆氏的股份白白拱手送人。”
穆董奇此刻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多么愚蠢了,主动送上门做是木家对付穆家的利剑。
穆董奇仰头大笑,浓浓自嘲。
他以前还总是认为父亲偏心妹妹,偏心外甥女,可父亲帮得最多的是他,而妹妹,哪怕是外甥女都是在收拾他因为愚蠢弄出来的烂摊子。
穆向晴没有开口,安静看着,有些事只能自己经历过,体会到才有深刻的记忆,这也是她没有阻止她舅舅被骗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麻痹木家,让他们认为他们处于上风,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最后穆董奇眼角滑落眼泪,将近五十岁的大男人此刻哭了,双手捂脸,眼泪从夹缝滑落。
“爸不信任我是对的,我什么都做不成,我就是一个蠢货,一事无成。”
“我怎么就那么蠢,蠢而不自知才最可恶。”
穆向晴起身拿回手机,往门口走去。
“阿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