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知道保姆说这些是在担心自己,就笑了笑回应:“知道了阿姨,我不会为了学习逼迫自己太狠的。”
保姆很少见白厌笑,瞬间愣住了几秒,没等保姆回过神来,白厌便坐下身开始吃早饭了。
她饭才吃一半,陈聚就进来客厅了。
陈聚今天没在外面等,而是走到了客厅,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生气,他教育的说,“厌厌,以后不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就早点说,别让我白跑一趟,我是有钱,但也不能浪费油啊,现在油价还挺高的。”
白厌特别懵的抬起脑袋,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陈聚。
保姆暂时先放下了手里头的话,急忙帮着解释:“厌厌舅舅,你误会了,厌厌昨天根本没去学校,我陪着她去了趟医院,昨天早上我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白厌放下手中端着的碗筷,撇清关系的开口回应:“不怪阿姨,是我硬拉着她去的。”
陈聚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跟陈舒联系过,根本不知道白木石已经住院的事情。
陈聚收起那种糟糕的情绪,关心的询问:“去医院干什么?生什么病了?”
白厌说:“不是我生病,是去劝我爸住院。”
陈聚顿时怔在原地,过了会后才回过神,追问:“你为什么要去劝他?就因为我前天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没想到陈聚脑子里竟然想的是这些,白厌在心中默认陈聚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偏心自己了。
要换成旁人,肯定更在乎白木石到底有没有住院。
白厌好奇的问了一嘴:“舅舅,你就不在乎我劝没劝成功吗?”
陈聚讲究事实的回应:“我在乎这个干什么?你妈都劝不成功你怎么可能成功,他不会听你的话。”
保姆实在没忍住,帮着说:“厌厌还真劝成功了。”
“怎么可能?白木石那种人,绝对不可能会听厌厌话,以前每次跟他聊天,提及厌厌的时候,他都满脸的不耐烦和……”陈聚忽然欲言欲止。
实在是后面的话有点难说出口。
自从那次合作后,陈聚又跟白木石接触了好几次,他已经在很尽力的不去提及白厌了,可耐不住有一次说漏了嘴。
白木石像是只要听到白厌的名字就会变得暴躁,接下来的工作都不谈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三十出头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更何况还没成年的白厌了,为了工作,还有不多管闲事,陈聚便只能默默的听着。
白厌清楚陈聚要说什么,“舅舅,我待会去学校路上再跟你讲吧!”
“好。”
–
白木石住院住了七天才好,这段时间都是陈舒在照顾他,出院前,医生还给白木石拿了两周的药。
陈舒本来是打算回去工作的,可却被白木石给劝了过去,白木石这七天在医院见了很多病人,也有熬夜熬进医院的,总之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他不由的有些害怕。
白木石决定好好的养身体,让陈舒暂时休假照顾自己,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也看管不住自己,要是没有陈舒的劝说,肯定还会熬夜加班。
出于对白木石身体还没好痊愈的考虑,陈舒便留下来了。
白厌这些天则是在学校好好学习,在家也学到很晚,每天都特别的努力,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其他事情。
直到今天中午,白厌跟莫文文从食堂回来时,看到桌子上的书被水给浸湿了,而倒在白厌桌子上的水杯,是莫文文新买没多久的水杯。
莫文文这学期有带水杯,但她水杯每天都拧的特别严实,只有喝水的时候才会拧开,而且莫文文也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根本没有开水杯盖。
莫文文拿起倒在白厌桌子那边的水杯,生气的说:“这到底是谁干的?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是太久没被收拾手都开始痒了吧!”
班里只有几个学生,听到莫文文的大嗓门后都有点被唬住,他们也有注意到白厌黑着的脸。
桌子上有笔记本,里面抄写着她这学期所学过的所有知识,还有好几个作业本和试卷,以及课本。
白厌并没有直接发脾气,她先把湿透的书本都拿到了窗户那边晾晒。
莫文文逐渐都有些怀疑,是自己没拧紧水杯盖。
等到班里学生来的差不多后,白厌才生气的说:“今天谁从我桌子这经过,碰倒了莫文文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