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男朋友还那么的出色,我记得,他叫左月尧,医学系的,对吧?现在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了吧。”
他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只是。。。。。。
“我们早就分手了。”
苏弦不想瞒他,因为他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自惭形秽。
温何并没有就着这个分手的话题再多聊一个字,这让苏弦觉得很轻松,跟温何的聊天变得十分的自在。
原来不用日积月累的相处,或许只言片语加之温暖的些许细节,便能让俩人的关系变得亲近。
温何给苏弦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苏弦在包里摸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名片没有带,照着他给的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温何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温何将那串新的号码,覆盖掉了通讯录里一直保留着的苏弦的最初联系方式,原先的号码在他的手机里待了快十年,中间换过几部手机,他都没有将这个联系人删除过,或许是他没有删除联系人的习惯,又或许,这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或许这特别的意义来自于当初懵懂又迷糊的情怀吧。
“这次来南城是参加朋友女儿的百日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的公司在北城那边,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对于温何的惋惜,苏弦莞尔一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我,也在北城。”
温何大喜过望:“你不会哄我的吧?”
这偶尔透出的憨憨的姿态,还真保留着当年的几分模样,苏弦看着他心情十分的不错:“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我哄你。”
“真是没想到。”温何感慨。
谁能想到,彼此竟然在同一个城市,还以为皆远在千里之外,温何忽然觉得,今天的相遇,是否来得太迟了些。
是啊,她又何曾会想到呢,这世间的事,都不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够去猜想的。
有些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晚上回到酒店,温何给苏弦发来了消息,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南城,苏弦如实的告诉她计划在明天下午,温何回了个两个字:好巧。
第二天下午,温何的车停在了苏弦的酒店门口,见着苏弦提着行李箱出来,迎了上去,帮她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
“还好你没开车过来,要不然我还捞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这下好了,省得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开车回去,路上万一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番话让苏弦来时的犹豫荡然无存。
彼此作伴,这趟路程,似乎变得不太遥远,一路上,温何怕苏弦尴尬,跟她聊起了创业过程中发生的很多事,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挫折忧伤,他都事无巨细的讲。
苏弦这一路都在认真的听着,并时不时的会附和上几句,大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温何把车子停在了苏弦的家门口楼下,提下行李箱后,转身便又上了车,苏弦本还想着让他上去坐一坐,话还没来得及说,车门便关上了。
苏弦哭笑不得,这一路过来知道了他心思细腻,但也不用细腻到如此周到,像上楼喝口水解解舟车劳顿的辛苦的要求,他完全是可以提一提的。
她以为会尴尬,但这一路下来,这尴尬早就不存在了,“下次有空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当是感谢你给我当了一路的司机。”
趁着他还没跑,苏弦连忙出口。
温何犹豫了片刻后,却道:“我可没有吃饭让女人买单的习惯,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这周末,陪我去一趟疗养院吧。”
“我部队时候的一个战友,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战友前几年被派去维和了,走的时候一直对他奶奶放心不下,因为老人家的记忆里越来越不好了,我就把老人家接过来了,但我平时忙,也没时间照顾,就找了家不错的疗养院,把老人家放在那边,时不时的就会去看看她,周末你要是没什么事的。。。。。。”
苏弦回以一个贴心的笑容,并允诺:“好,周末见。”
晚上,姐妹三个聚餐,因陈碧玉现在属于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吃饭的地方就约在了她家附近,一见到苏弦和陆夕冉到来,她那张老脸比什么时候都拉胯。
让她如此不痛快的,归根结底,还是他们那位李社长家教甚严的原因,以前没有怀孕怎么胡闹都能包容,现在不行了,但凡陈碧玉想出点幺蛾子,都会被批评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