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她这个样子,就让她这么睡着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这里陪她。”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里是任尚的家。。。。。。
果然,家的主人不同意了:“不行!”
左月尧就当没听见,又道:“你们可以睡卧室,我们睡客厅,如果还不放心,可以把门反锁。”
他想得很周到,周到得让她有点受宠若惊,陆夕冉睡得死沉死沉的,苏弦看了左月尧一眼,左月尧对着任尚道:“把她抱进去。”
任尚挨了那一脚,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冷哼:“我还想要小命呢。”
左月尧挡在了苏弦的前面:“赶紧。”
任尚心不甘情不愿的抱起了陆夕冉,走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发了句牢骚:“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的呗!”
这个“们”咬得甚是委屈。
苏弦觉得左月尧可能把她当成了什么暴力女,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挡得这么严实,挺直的背转了过来,面对面的极近的距离容易让人产生暧昧的感觉,苏弦往后退了退,然后听到他一声褒贬不一的话:“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苏弦也不示弱:“承蒙夸奖。”
左月尧没再跟她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废话,却突然跟她聊起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刚来北城,还不熟悉,只能暂时住在这里,每天让任尚睡沙发,过意不去,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熟悉一下,顺便帮我找个房子。”
苏弦总感觉这过意不去几个字,说得很没诚意。
倘若左月尧不是她的前男友,此时他提出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举手之劳的事情嘛,她很愿意效劳,但这个人就是他的的确确的前男朋友,那这些忙,她是铁定不能帮的。
这种藕断丝连暧昧不清的事,她是断然不能干的,于是苏弦十分清晰的回答了一个“没空”。
要多干脆又多干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被拒绝的人倒也没生气,只道了句“好”,然后拿了条新的毛巾给她,让她去洗个澡。
苏弦不想洗,主要是放不开,屋檐下还住着两个大男人呐,犹豫了一会儿,就把毛巾还给了他,“我就不洗了,将就一下。”
“随便你。”左月尧将那条毛巾还真的收回去了,“希望你能睡得着。”
然后,晚上苏弦就真的睡不着了。
本来睡眠质量就不佳,现在又是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无法进入睡眠,看了一眼在一旁呼呼大睡的陆夕冉,简直羡慕得不行。
嘴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身上神经质的觉得有些痒,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凌晨一点的时间,苏弦心想外面的两个人应该早就进入梦乡了,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入眼宽大的沙发上睡着的左月尧和在地上打地铺的任尚,心里竟然开始觉得过意不去。
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任尚咎由自取的,这过意不去也就消失不见了。
苏弦猫着步子,跑进卫生间,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新的毛巾和牙刷,她认命的从卫生间退出来,却发现左月尧站在门口,要不是人家长得帅,她一定会以为有鬼呢。
可人家就算是鬼,也是个好看得要死的鬼。
左月尧将手里的毛巾和牙刷递给她:“你真的很会折腾。”
。。。。。。苏弦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她被骂了,被一本正经的骂了,当然,骂就骂了吧,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人家让你洗的时候你不洗,半夜跟个贼一样的偷偷摸摸,挨骂也是应该的。
苏弦就这个有错就认的优良传统,一直保留到现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