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冉有些犹豫:“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让我去路边找一个陌生的男人要手机号码,我可不想再干了,太丢人了。”
陈碧玉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我的姑奶奶,你好歹也二十八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怕这怕那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啊,真是狗咬吕洞宾。”
陆夕冉永远是被陈碧玉碾压的对象,大概能治陈碧玉的,除了她们的李社长,就只剩苏弦了。
一局下来,数字最大的是陈碧玉,苏弦很不幸的成了最小的那个。
她无所谓的跷起了二郎腿:“说吧,想姐做什么?”
陈碧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果不其然,她指着舞池中央:“跳舞,怎么样?”
苏弦还在考虑,陈碧玉指着她的脸就噼里啪啦上了:“上次我输了,你让我穿着那么性感的内衣,给我家那位跳舞,那混蛋拿这件事笑话了我好几天,这次,换你了,有来有往,你可别想逃啊。”
“不就是个跳舞。”苏弦脱了白色的风衣外套,踩着高跟鞋就往舞池去了。
陆夕冉有些不忍心:“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
陈碧玉小声道:“你看看咱姐们儿这身段,这小蛮腰,再看看这屁股,还有这脸蛋儿,别说跳舞了,就往舞池中央这么一杵,都能亮瞎那些男人的狗眼。”
“那杵着就好了啊,干嘛还让她跳舞。”陆夕冉是打心眼里向着苏弦。
“你不懂,这样才更有魅力,更能吊起男人的欲望。”陈碧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上下打量着陆夕冉,然后摆摆手:“算了,你就别去了,我怕他们把你吓到。”
高跟鞋是苏弦这些年练就的其中一项技能,甭管多高,她都能掌控自如,搭配着包臀的小短裙,一件淡粉色的蕾丝上衣,线条勾勒得极美,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平日里在公司雷厉风行的苏经理,竟也有这么放荡不羁的一面。
这全靠陈碧玉这位好姐妹的不停教诲啊。。。。。。
当年她们三个在北城再次相聚,后来陈碧玉将苏弦好好的改造了一番,并由衷的感叹,南大的那些年,果然只有左月尧能识得金镶玉。
聚光灯下,美女如云,唯有那一抹身影,娇美而妖娆,如一只鲜艳的玫瑰,绽放得如火如荼。
陈碧玉说得没错,苏弦的举手投足,都足以吸引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
而在这些男人中,自然也包括恰巧也在这个酒吧聚餐的任尚。
任尚端着酒杯的手迟迟没有落下,目光一直锁定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看了半天,打量了半天,又将脑海里的身影好好的对比了一下,始终是无法确定,此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在纠结得实在无法定性的时候,他拍了拍一旁正跟朋友交流的人,“尧尧,你帮我看看,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是咱认识的那个人吗?”
左月尧抬头,顺着任尚的指向看去,这一眼,整个人便僵住了。
许久,他的目光都没有收回,并十分肯定的回答了一个字:“是。”
“我去!”任尚简直无法相信:“真的是她?!你再仔细看看,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实在是无法想象,当年那个顶着一头短毛的小丫头,竟然会变得这么美丽动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是她。”左月尧依然坚定。
“我去!”任尚已找不到合适的感慨词了:“可以啊!这女人,混得风生水起啊,当年还一副单纯保守的样子,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骨子里也是。。。。。。”
“任尚。”左月尧唤了一声,看了他一眼。
任尚连忙收住了后面的话,却又心有不甘:“我这是替你打抱不平,当初她说分手就分手,说消失就消失,把什么联系方式都断掉了,决绝得跟什么似的!害得你白白找了那么久,他妈的,我想想就来气!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在这儿遇上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说,我要不要上去给你讨个公道,揍她一顿?或者骂她一顿?”任尚还真摩拳擦掌得准备两肋插刀了。
只有任尚最清楚,分手后的那些日子,左月尧是怎么过来的,变得不爱说话,不爱交际,不停的用学业来麻痹自己,看得任尚心疼得要死,可又无法劝说,只能等他自行恢复。
恢复是恢复了,总算像个正常人了,但那伤疤还是在的,谁让那是人家的初恋呢,还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好不容易淡忘了,结果又碰上这个罪魁祸首了,这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想起那段日子,还亲眼目睹着这女人过得有多潇洒,任尚不生气才有鬼呢。
左月尧将任尚拉坐了下来:“别忘了她是律法专业,你讨不到好果子吃。”
任尚冷哼:“就怕不是担心我讨不到好果子吃,而是某人念念不忘哦。”
目光再次回到俏丽的身影上,“早就忘了。”
听起来十分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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