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可真是个聪明人啊,不想扮演一个反派的角色,却又想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的标准发展,苏弦触犯了她定下的标准,所以周泠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再胡闹下去。
这些天苏弦过得心神不宁,好几次她都想甩开周泠的那些恩情道义,义无反顾的跟左月尧在一起,可她做不到,周泠有句话说得对,左月尧是应该找个不管从身家背景上还是学识上,都与之匹配的姑娘。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信不信,你俩一分开,会有很多的人去追求他,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我要是师哥,这辈子都不会想理你了。”
苏弦好不容易刚缓了过来,被陆夕冉这么一说,眼泪又掉了好一会儿,最后几乎是落不下泪了,苏弦将鼻涕眼泪一抹:“不理我,才好呢,谁离了谁会死吗!”
是啊,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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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左月尧来找她的时候,手上裹着纱布,苏弦的眼睛被那纱布的白色灼得生疼。
左月尧什么都没说,只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考虑。”苏弦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想搞得那么复杂。”
他的表情缺少了往日的温度,少了红润的点缀,脸色有些苍白,左月尧抿着唇,看着这个在自己的心里住了无数个日夜的女孩儿,放下了颜面,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别问了!如果我再跟你牵扯不清,我觉得对不起我喜欢的人。”苏弦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曾经当做宝贝珍藏的笔:“这支笔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不要了,还给你!”
她的手伸了许久,他都没有接,苏弦气急败坏的吼道:“分个手有那么难吗!你真的好烦!”
那支笔随着她刚落下的话音化成了一个抛物线,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
苏弦转身抛开,再没有回过头,她的心疼得无法呼吸。。。。。。她不敢看左月尧那双失落中带着绝望的眼睛,不敢看他憔悴的面容,更不敢再听他说任何一个字。
因为已到了她所能承受的底线。
她跑出去很远,远到再也看不见那个人了,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苏弦很想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好好的哭上一场,但很不幸的,被任尚堵在了半道上。
任尚指着苏弦的脸就骂:“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别说找遍南大,就是找遍整个南城,你能找到比左月尧更好的?这些年他怎么对你的,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眼睛是被人戳瞎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这些年的书都读成屎了吧?玩什么不好,玩劈腿?您可真逗!”
如果是往常,苏弦会跟他斗上几句嘴,但今天,她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承受着任尚对她的抨击。
“他啊,将来是要当医生的人啊,什么重要?嗯?手!那双手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任尚不愧是左月尧的好兄弟,感同身受并两肋插刀:“你跟他提分手的那天,他回来不说话,就在那张凳子上坐着,你知道他坐了多久吗?”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任尚手口并用,苏弦觉得那拳头就快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那几拳,真不该打在墙上,应该打在你身上!你可真是个红颜祸水!妈的!”
陆夕冉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抱住任尚的手臂:“师哥,你再生气也不能打女孩子啊,你消消气,好不好?”
任尚还真的消了点气,但看苏弦的目光,还是想杀人。
陆夕冉以为任尚会打苏弦,还特地拦在了他们俩的中间,苏弦没有生任尚的气,只是觉得很无力。
她拉开了陆夕冉:“师哥,回去替我跟左月尧说一声,我谢谢他这些年的照顾和陪伴,但人心从来都是善变的,我也不例外,变了就是变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是我背叛了这段感情,是我对不起他,要打要骂你们随意,但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我希望能好聚好散,后会无期。”
任尚朝着一旁无辜的树木踢了一脚:“妈的,良心被狗吃了。”然后一把扯过陆夕冉:“看到没,这就是你念着好的好姐妹,这就是榜样!你要跟她好好学!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真是晦气!”
任尚的这个“们”字,让陆夕冉委屈得不能自已。
纵然苏弦做错了,她也不可能看着师哥对她动粗啊,苏弦是她的室友,但更是最好的姐妹,她没有办法真的不理她啊,可任师哥这句话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为什么连她都不想再看到呢?难道这是恨屋及乌嘛。
任尚走了,留下满脸愁容的陆夕冉和仿佛失了灵魂的苏弦,陆夕冉拉着苏弦的手:“弦弦,我不信你真的会喜欢上别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你跟我说好不好?”
苏弦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这世界上,哪里有比他更能让我心动的人呢。”
苏弦给周泠打电话,让她提供汇款账号,周泠当然不会给,苏弦说:“如果不给的话,我会告诉左月尧你找我的事哟。”
这个方法非常的好用,周泠给了。
她跟苏弦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实习单位,待遇各方面都很不错,实习结束觉得满意的话,可以成为正式员工。”
苏弦拒绝了。
她知道周泠对她心生了愧疚,但不代表她就可以以此为理由继续占人家的便宜,更何况,这个便宜她也不敢占了。
因为有些人,是她这辈子都不能,也不敢再碰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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