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尚竟然没反驳她,并表示了十分的赞同:“你说得对,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不过如果你也买点什么给他,这就好比以物易物,那这报答显得太廉价了,我觉得报答这种事,还是要诚心点好。”
任尚走后,陆夕冉又再次肯定了任尚的观点:“我觉得任师哥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报答这种事,确实要诚心点好。”
但如何诚心,谁也没告诉她,苏弦为此很是困扰,觉得这包零嘴儿拿得很有负重感,陆夕冉吃得满嘴飘香,她倒是不在意报答不报答这种事,因为压根不关她的事。
于是苏弦的假期里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将报答这件事做得尽善尽美。
在傍晚的时候,苏弦前后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温何发过来的,他告诉苏弦最近一直忙着训练,所以没给她发信息,还关心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苏弦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可对这种连朋友都没算上的关系发过来的接二连三的问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又想起上次左月尧说得那番话,索性眼一闭心一狠,没再回一个字。
后面左月尧也发来一条短信:解剖课我们分在一个小组,教授让我们节后交一份实验报告,这几天会有点忙。
苏弦于是趁此机会把烦恼了几个小时的问题抛给了左月尧:任爷说我经常捞你的口粮吃,觉得我应该报答你,你说我该怎么报答呢?
左月尧:这不是当事人应该想的问题吗?
于是苏弦嘴一撇:那我不如以身相许吧。
短信过了好久才回了过来:你要怎么个以身相许法?
苏弦: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左老师若有需要,苏弦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左月尧:果然跟我了解的差不多,当牛做马就算了,你就当我在养猪吧,说不定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苏弦:好的左老师,随时恭候您的关键时候。
于是苏弦的困惑在左月尧的三言两语之下就解决了,这问题一解决,连吃零嘴儿都吃得那么香。
任尚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听音乐,突然被一个不明物体砸到了脑门,团成球状的纸团从他的脑门上掉落在他的耳边,任尚摘下了耳机,一扭头:“谁偷袭你任爷爷!”
宿舍里总共就俩人,还能是谁。
任尚侧了身子,撑着脑袋向对面床上的人抛去个媚眼:“大晚上的调戏人家。”
“昨天,大四的那个师姐跑来找我,说你一直躲着她,她没办法只能来找我,让我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她,如果可以的话,还让我跟她透露你的行踪。”左月尧一边翻看着书,一边平静的道来:“本来我觉得这是个人隐私不便参与,但现在觉得,隐不隐私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看师姐这一片冰心,对你如此执着,能促成一段佳话也算是一件好事。”
任尚一跃而起,笑出了卑微状:“我就担心这位姑奶奶不死心,一定会找你,她还真来找你了,你行行好,千万别淌这趟浑水,我的行踪绝对不能告诉她,否则的话我得被烦死,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大四有个师姐,性格颇为火辣,自打认识了任尚,那叫一个穷追猛打,才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势必一定要把任尚归为己有才甘心,但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任尚对这个师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奈何人家是师姐,又算是班里的一枝花,得罪不得,只能能躲就躲,能避则避。
这位师姐在一段时间的猛烈攻势下,未达到想要的效果,原以为会就此放弃,她却换成了迂回战术,从任尚的身边人下手,而这个身边人,最好的莫过于左月尧。
于是这位师姐还真找上了左月尧,将自己追求爱情的坎坷经历“痛哭流涕”的描述了一遍,然后委屈巴巴的向左月尧寻求起了帮助。
作为一个师姐,为了爱情如此折腰于自己的小学弟,也算得上是真爱了。
可左月尧对女人说来就来的廉价眼泪一向毫无波澜,当场就拒绝了师姐的要求,让大四的这位师姐碰得一鼻子灰,左月尧其实早将这事给忘了,但此刻突然想起来,也只是为了调戏一下任尚。
任尚还真的被调戏到了。
“真的,求你了,可千万别拉我下水,那位姑奶奶我可真无福消受,你可别管这闲事!”任尚虽对爱情抱着众生平等的观点,但实际上他心里有杆秤,有些人可以交,有些人,却是不能碰的:“尧尧,哥,老大!”
左月尧的唇角扬了扬:“我看你挺能管别人的闲事的。”
任尚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细细琢磨了一番后才恍然大悟,恨恨地一拍床沿:“我靠!尧尧,你我之间的爱是要消失了嘛!我就顺口说了那么几句,她竟然就跑来告状了!你竟然也忍心打击报复!你这护犊子也护得太紧了,就不怕让我伤心啊!”
左月尧挑眉看他:“她那不算告状,你少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左右反正无人,任尚藏了好几天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你说你对小师妹,到底是几个意思,喜欢人家?还是因为过去的那段渊源,只是当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