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的脚指头抠着鞋底,暗暗的骂了一句:哼,臭流氓。
当然这话她只敢骂给自己听,左月尧这人吧,嘴上不饶人,行动上也从来没输过,所以激将法这种事,用在他的身上,他只会顺水推舟,他可从来不是个傻子。
于是苏弦换了个话题,她讲了很多做家教的时候发生的事给左月尧听,她讲了那个叫姜正星的15岁少年如何调皮叛逆但其实很善良,也讲了那家的女主人是如何的贤惠温柔,又是如何的逆来顺受,又讲了那家的男主人是如何的自恃清高和刚愎自用。
苏弦在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左月尧听得很认真,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些与他无关的八卦他一定是不屑于听的,但这些是苏弦讲的,而且她讲得眉飞色舞,左月尧听着听着便笑了,顺便将她那显得有些老气横秋的外套拉紧了一些。
凉风阵阵,他不觉得冷,可他怕她冷。
齐耳的短发在风的作用下,时不时的会贴上她的脸颊,她似乎有些痒,偶尔会挠一挠被头发撩拨过的地方,南城的风水让她的皮肤较之前又白了一些,粉嫩的脸颊似乎只稍轻轻的一掐便能掐出水来,他开始担心她那只不知轻重的手会不会将这脸蛋抓伤。
她很简单,也很善良,更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怨天尤人,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所有的问题。
苏弦说累了,歪着脑袋看着左月尧:“你是不是没听我说啊?”
左月尧将乱飞的头发拨到了耳后:“你说姜正星很讨厌他的数学家教老师,因为她总是对他很苛刻,但对他的父亲却是毕恭毕敬的。”
苏弦对他的回答相当的满意。
他还是个很不错的听众嘛。
左月尧只手撑着下颚,目光柔和:“十五岁也不算小了。”
“是啊。”苏弦应和:“跟个小大人一样。”
“也是个容易情窦初开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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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弦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左月尧道:“哦吼,你是不是早熟哦,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情窦初开了。”
“我十六岁。”
苏弦看着他的戏谑,默默的转过了头。
撩拨的心弦,噗通噗通的跳动着优美的音符。
十六岁。。。。。。
那年他们初识。。。。。。
这天晚上,苏弦连睡觉,嘴角都是上扬的,她又做了个梦,梦里她在碧绿的青草园里,穿着洁白的婚纱,迎着春日的暖阳,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俊朗无比的男人。
苏弦一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笑得春心荡漾,后一想自己才多大年纪都开始做起了嫁为人妇的梦,简直是不要脸啊。
左月尧送她的那支笔,自从来到南大后,苏弦就没舍得再拿出来用,还特地找了个盒子装好,藏在了枕头底下,第二天,苏弦将那支笔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身上擦了又擦,以前看到这支笔就像听到了左月尧的鼓励,现在不一样了,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左月尧。
苏弦打算以后笔不离身了,心里乐开了花儿。
任尚这个恋爱大师说得一点都没错,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会偶尔控制不住的犯花痴。
一大早,陆夕冉就见着苏弦翻箱倒柜的在找东西,她悄悄的走到了苏弦的身后,轻声道:“你是在找好看的衣服吧?”
苏弦眯着眼睛笑,毫不避讳的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