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啊,这是爵位里,仅次于“郡王”“王爷”的爵位。
殷槿安和八大将带着殷修山的尸骨回来,族里人的哀哭声格外真切,对宋氏的巴结也甚嚣尘上。
半个月,宋氏的私库迅速爆满,扩展到四个库房。
殷槿灼的小妾巴巴地看着殷槿灼,求道:“爷,你不能承爵,但也没说善儿不能承爵啊!你去求求老夫人吧!”
殷槿灼自从剥夺世子之位,剥夺家将管理之权,裴月母族斩首抄家流放,两人”贫贱夫妻百事哀“,互相攻讦,再也不复柔情蜜意。
小白花的眼泪再也不值钱,殷槿灼干脆纳了三房小妾,日日宿在小妾房中。
如今嫡子一个没有,生了两个庶子,还有一个小妾大了肚子,眼看着第三个就要出来。
大的那个庶子叫做殷善江。
小的那个庶子叫做殷洺江。
既然殷槿安不愿意承爵,小妾就动了心思,叫殷善江承爵,不管怎么说,殷善江是殷修山的亲孙子。
殷槿灼从天上掉在地上,承爵有多重要,他理解得最为深刻。
“我去找母亲,你也别闲着,在母亲面前多孝顺一些。”殷槿灼道,“不管怎么说,爵位总不能给那几个贱种。”
殷修山的灵棚搭在国公府的正堂,族长亲自主持,有条不紊。
京城和宫里的官员,吊唁的络绎不绝。
殷槿安披麻戴孝,一直守在灵前,冷眼瞧着一府的人出出进进把母亲宋氏捧到天上。
周少羽带着一众人来吊唁时,引起一阵骚动。
因为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同来的大臣有柳阁老、靖亲王、谢安奉、六部尚书……
都是朝中顶级权贵。
吊唁仪式后,周少羽一行人被迎进客厅。
周少羽对殷家族长和殷槿安兄弟说:“国公爷一生戎马,为国为民。此次伐魏抗击外敌,国公爷一马当先,功勋卓著。我已向陛下建议,拟给国公爷建立神庙,世代享受香火。”
殷氏族长和殷槿安感动不已,立即跪下谢恩。
几人正在说话间,国公夫人宋氏前来,对周少羽说:“殿下,国公已经去世将近两月,族里想尽快入土为安。继承衣钵之人未定,臣妇想请殿下做主,选定承爵人,为国公爷摔盆。”
摔盆者,继承国公爷衣钵,也就是承爵人。
族长也着急,依着族里的意思,推举殷槿安。
可殷槿安不肯。
“爵位就算了,如果实在没人摔盆,我摔!”殷槿安说,“人去了,好好下葬就是了,活着时不好好孝顺,人去了,搞那些形式作甚?没意思!”
族长头疼,这说的是人话吗?
勋国公这爵位也是用命换来的,又不是没儿子,为什么不继承?
周少羽淡淡地看着宋氏,问道:“国公夫人什么打算?”
宋氏道:“臣妇想让孙儿善江承爵。”
她一句话出来,族里其他人、包括几个姨娘都变了脸。
殷修山的庶子殷佑君跪地恳求道:“母亲不是应了孩儿继承父亲衣钵吗?”
宋氏鄙夷地看着他,呵斥道:“本夫人只说考虑一下,谁应了你?国公爷有嫡子,哪里轮到你这贱种?”
殷槿安扑哧笑了一下,混不吝地说:“他贱种?殷善江也是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也是贱种?”
宋氏怒瞪着殷槿安,骂道:“你这不孝的东西,闭嘴!”
殷槿安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父亲的遗言——”
他娘的,爵位到此为止,谁想要爵位谁自己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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