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惊讶地问:“母亲也想叫妾身管家?”
“是啊,你看我和你大嫂都年纪大了,能力也不行,这么些年,就没让侯府账面丰盈过。你掌家能力强,若侯府能在你手上翻身,这是咱们侯府福气,是侯爷在天之灵保佑。”
谢昭昭笑着说:“母亲说到这里,那妾身就把心里的想法也说说?”
“说吧。”屠氏看她笑眯眯的样子,想到谢湘湘前几日兴冲冲地接了,暗嗤年轻人就是禁不住夸赞。
“首先,世子夫人说的那顶万工轿,”谢昭昭说,“那顶轿子,没有花侯府一文钱,大嫂掌家,必然清楚。大嫂,你说是不是?”
屠氏没脸,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吧。”
“不,既然大嫂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就拿账本来查?”
什么“可能是吧”?话必须一次性说清楚。
她转脸对身后的满满说:“你去把二夫人叫来。”
屠氏和老夫人都要拦着:“你喊她来干啥?”
谢昭昭说:“母亲和大嫂都想把中馈交给我,自然要全部主子都在,不然有人不服,这事儿以后难做。”
老夫人和屠氏以为她想接中馈,担心二房不同意,便同意了,叫人去唤鲁氏过来。
不多会儿,鲁氏过来,看了一眼屠氏和谢湘湘,笑着说:“母亲,这是唤儿媳做什么呢?”
谢湘湘带头说了一句:“三房要接中馈,叫二婶过来,一起知会这个事。”
鲁氏顿时脸色极为难看。
大房不想接了,直接跳过二房,叫三房接,这是欺负二房到底吗?
鲁氏脱口而出:“母亲,二爷是您的亲儿子吧?您怎么这样对待我们?平时什么都紧着大房也罢了,现在连三房都要盖过我们二房了吗?”
老夫人想骂她,谢昭昭笑着接了一句:“二嫂,世子夫人开玩笑呢!有大嫂二嫂在,三房怎么可能执掌中馈?”
鲁氏闭嘴了,屠氏和谢湘湘、老夫人也都有些傻眼。
不接中馈,你喊鲁氏来干啥?
谢昭昭说:“大房、二房、世子夫人都在了,我就说说一些事。”
首先她说了那顶轿子,一文钱也没有用公中的,问大家是不是事实?
屠氏在鲁氏的逼视下,不得已,承认,没有动用府里一文钱。
然后提到聘礼的事,她说:“陛下和阁老都告诉我了,聘礼是陛下心疼阁老为国为民耽误了自己的亲事,这些聘礼都是陛下出的,没有占用侯府的?这是不是事实?”
鲁氏瞪大眼睛,问屠氏:“哇,我竟然不知道,你没有给三弟准备聘礼!就算他去江南办差,你也不能不给他准备聘礼吧?”
屠氏尴尬地说:“他也没说下聘。。。。。。”
鲁氏打抱不平起来,咦呀呀地说:“三弟28岁不娶亲,你一直不管不问,难不成你就打算让他光棍一辈子,然后把他的俸银都吞了?”
这人倒不是公正,她纯粹和屠氏不对付,索性借着三房的事,直接打脸屠氏。
“三弟下聘时没在家,你也不能黑了他的聘礼,现在你就必须给三弟补上,送他院里去。
不然,你聘礼都不给人家,凭什么叫人家孝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