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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娉:“……”
这老板还真是把姜京韶拿捏得死死的。
“当时我们的电话都被老姜打爆了,也不知道上哪给他弄那么多肉。”杜鑫苦不堪言地摇了摇头。
姜京韶喝了一口啤酒:“后面老板又说,我能一星期之内把这些菜学会,就给我加工资。”
钟娉不想说话,嘲讽了一句:“那您还真是天赋异禀,大器晚成……”
姜京韶摊手:“那没办法,总不能让到手的钱飞走。”说完他又惋惜地放下啤酒,说起后续的离职,“要不是那会儿觉得自己还能往上爬一爬,说不定我就真留在那儿了。”
钟娉接话:“然后继续每天给我带剩饭剩菜。”
姜京韶小声辩解一句:“我也挑过的,也不全是剩下的……”
……
街边大排档关门很晚,钟娉第二天还要去学校上课,姜京韶便告别这群人,带着她先回去了。
这会儿夜深了,沿着江边风也凉了起来。
姜京韶看她外套都没披,问:“阿娉你冷吗?”
钟娉看他一眼,吐槽:“我说冷你能脱衣服给我?”
姜京韶抱了抱穿着单薄一件的自己,悻悻笑道:“回家了就不冷了。”
钟娉:“……”
时间好像过得好像还挺快,钟娉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又想到今天谢岩警告她的一番话,心情忽而就有些沉重。
她和姜京韶在法律上确实已经解除监护人关系,一共生活的兄弟姐妹长大之后会逐渐成家,更别提她和姜京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换句话说,姜京韶迟早会娶妻,她也要嫁人,他们迟早会分家。
“……姜京韶,今天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听到了多少?”钟娉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或许姜京韶今天主动和她提起以前的打工史,并不是闲聊。
而是想告诉她什么。
姜京韶没有回答,走在她的一侧,转移话题:“今天没星星啊,明天应该要下雨了吧。”
抬头望去,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和星星的光亮。
钟娉是地质学的,纠正他的说话:“这个说法是不严谨的。”
姜京韶看她一脸正色,叹了口气:“你说你,在电视上那么怂,在我面前就张牙舞爪,说得难听点,你这叫窝里横。”
钟娉不服:“我横什么了?”
姜京韶弹了弹她的额头:“我是叫你硬气点,别叫人家欺负了还怕这怕那的,不敢使阴招。”
钟娉顺着他的话:“使阴招当然是舅舅您在行。”
姜京韶摸摸鼻子:“那叫兵不厌诈。”
钟娉:“……”
“如果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姜京韶搓搓手,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钟娉没太细究他话里行间的意思,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以前你每次丢下我,我饿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