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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几点了,窗外的雪花开始簌簌飘落。
钟娉忽而迷惘地偏头,清冷透明的玻璃上印上一两片雪花,融化的速度快得让她看不清雪花本来的样子。
哽咽之中,她听见常丰无奈又无力的劝诫:“小娉,我们都希望你好。”
*
钟娉没有再让杜淼帮她挑礼物。
一是不合适,二是她改变了主意。
无业游民的一天,钟娉去实体店挑了一款新腕表,价格已经完全超过她的承受范围,但她不仅选中,还特意让店员用礼品盒包了起来。
导购员瞅了她一眼,很快说:“好的,请您稍等。”
今天钟娉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黑色羽绒服十分常见,妆容也素净得不行。
尽管如此,商场里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她,手机摄像头无一不对准了她。
她没有太过在意,选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真的是钟娉啊?”
“是啊,这块表我销售了两个月才卖出一块,终于有新客户了。”
“明星可有钱啊,几百万说买就买。诶,这是男士款的吧?”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不是有金主吗?说不定讨好金主的。”
“……”
等了一会儿,导购员把包装完好的腕表拿了出来,递到钟娉手里,微笑询问:“钟小姐,我们已经替您装了起来,请问需要开□□吗?”
“不用。”钟娉收起手机,却没有去接袋子。
导购员一愣,讷讷问:“那您这边是怎么支付呢?”
“不用了。”钟娉站起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吐出:“我现在不想要了。”
导购员的表情蓦地僵住。
说完她便起身去了隔壁的钟表店。
……
谢岩的生日她并不是很明确,只是想早点挑个日子把东西还给他。
像他这种家境优渥、学历顶尖又样貌出众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钟娉也只是硬着头皮买了件他可能看得上眼的。
她在这件事上跌过一跤,所以不会再重蹈覆辙。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如何怨他。
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徒劳。
钟娉正胡思乱想着,门铃被按得通天响,门外是男人粗犷又焦急的叫声:“老姜!老姜!你在家吗?”
“常丰哥?”钟娉听到这个声音,又看了一下猫眼,确认对方身份后才开了门。
常丰被冷风刮过来的,脸冻得通红,嘴里不停喘着粗气,哆哆嗦嗦道:“老姜呢?”
钟娉不好解释这事,只好随口胡诌:“他出差了。”
常丰扶着墙,艰难地串成一句话:“那,那别让他回来了。”
“怎么了?”钟娉又是一脸茫然。
常丰咽了咽嗓子,钟娉像是有预感一般,急忙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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