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就说双重保险下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就让她摊上了,看着僵硬的二人,她也没心情跟他们理论,再说也没必要了不是?
闻予看着一声不吭转身上楼的人,心慌的无以复加。
“南,南南……”
“你听我说,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声声底气不足的辩解声逐渐远去,李多乐那点子酒意早就散的干干净净,脑子里回荡着两个字“坏了!”
看着电梯缓缓上升,闻予站在一楼急得不行,打开消防通道就往上爬,爬了没两楼,腿就开始攥筋的疼,这样不行,他又扶着扶手踮着脚一步一顿的回到一楼电梯前,焦心的等待着。
等他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飙升的数字,好像他的心慌数值,从一到二,从十到二十,累计攀升,他满脑子的怎么办,想措辞打腹稿,可是毫无头绪,“叮”的一声,到头了,他咬了咬牙走进家门。
进了房门,看着屋里亮着灯,站定后他又开始给自己催眠打气,她给自己留灯了不是么,她没有很生气,没有怪自己是不是?她没有听到是不是?
可是颤抖的手出卖了自己,他不知道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南南听到真相后会怎么处理。一想到最接近的可能性,整个神经都快崩溃了。
闻予换了鞋,缓步走南归的房门前,手伸出去又怕的缩了回来,反反复复,最后是里面先发了话。
“今晚我想先好好睡个觉。”
闻予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好。”
这一晚注定无眠的除了闻予和顾南归,另一个最难熬的非李多乐莫属,他电话都不敢打发信息给闻予问他情况如何,也没收到回复,这两口子要是因为他那番话吵起来,他罪过就大了,瞧瞧贺老二现在跟闻予的关系不复从前。
闻予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怎么应对,在其他领域所向披靡顺风顺水的他,所有的不顺都落到了他的感情路上,是要将他逼至绝路的节奏。
次日一早,闻予一脸憔悴的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敲门叫南归出来吃,敲了几下见里面没有反应,他推开门,看到床铺的板板正正的,她什么时候走的?
南归换了一家医院,深思熟虑一晚,这个孩子她是打定主意不要了,一大早就出了门。
因为三个月以上已经不能药流要做手术了,她不想再等,约了三个小时后。可是还没有等到两个小时,闻予就喘着大气赶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拉上了车。
甚至有些动怒,大声问她:“你要做什么!”
南归觉得好笑,他还有脸生气?“你说我做什么?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用这种卑鄙手段,你还想要我生下来?”
这件事闻予理亏的哑口无言,她不知道早上看到她不在的时候他有多慌,打了电话让人查遍北城就诊记录,当得知今早她真的在别家医院就诊挂号时,心全凉了。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最后闻予败下阵来,他挫败的低下头,“南南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