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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她犯愁的是谢嘉时,她开车去送谢嘉时考试的时候,发现有人跟她,前几天还没有,这两天明显多了,她可不信是自己疑神疑鬼,不敢放松警惕。
这天她下班去接人,在老地方等,可是从不迟到的人今天出奇的晚了十几分还没到,南归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顿时觉得不妙。
推开车门就往大楼里跑,跑到他所在的教室发现人早就走光了。南归吓得气都喘不匀,可千万别出事。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寂静的走廊突然出现一阵刮地的拖拽声,南归竖起耳朵发现是左边的楼梯间传来的。
几步窜过去推开门便看到四个人按着一个奋力挣扎的人,他的嘴被胶布密封着,身上也被五花大绑着,四人见闯进来的南归根本没有惧怕之意,反而加快了动作警告她别管闲事。
南归心蹦蹦跳着,稳了稳心神,关上门退了出去,疾步走到一角确定没有人跟来就赶紧报了警。
然后躲了起来,也不敢躲太远,扒着耳朵听楼梯间的动静。
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知道他们是下楼了,南归也跑到另一边楼梯小跑着下了楼。远远的跟在他们后边,看着谢嘉时一动不动了,都不挣扎了,不会是下手了吧?
四人装作救护人员的样子将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抬着走。眼看就要装车了。南归急的不行,只知道不能让他们离开,幸好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哪怕自己的车技不行,她也顾不得了,坐上上车就打了方向盘去撞,将车别住,不给走。
车上的人一脸怒容的下来叫骂着让她开走,她不敢开门更不敢下车,就见有人拿着棒子要敲她车窗恐吓她。
一人拉住了直说:“别别,别惹事,主要任务将人带走就好。”
对方不想跟她耗费时间,动作迅速的上车准备硬开出去。这时候附近的警察终于来了。
闻予接到消息时正在家里做饭,吓得火都忘了关,穿着围裙就出来了,让司机一路疾驰将两人从警局接了出来。
看着还不忘互相安抚的菜鸡二人组,闻予又气又觉得好笑,这种事竟然不跟他说?可是见她平安无事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这事我来处理。”竟然敢搞到他头上?
南归也知道现在凭她这事肯定不能平了,便默认将一切交给他,当初也是这么考虑的。
回到家满屋的焦糊味儿,坏了,闻予赶紧跑到厨房将火关了,南归打开窗户散了散味,看着忙里忙外的人,心里想:就算没有感情,两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吧,到哪算哪吧。
经过此事谢嘉时察觉到不对,出来后就联系江笙,可是联系不上,他立马就要回海市,可是南归谨记表姐的话,哪敢放他回去。
“没事的,表姐不是说她被公司派去国外驻扎半年么,稳定了自然会联系你的,你现在回去估计也没什么用,见不到人。”南归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哪能不急,只能拜托闻予帮忙查一下。
隔天详细的报告就被放在了闻予的桌案上。他已经看过了,没想到南南的表姐竟然跟海市的荆郁有过节。事情有些棘手。
两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平时碰到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能找人联系到荆郁,跟他明说不要搞事情,对方也不留情面叫他少管闲事,两人都是从不知道人生信条里还有让步这两个字的主,没说两句就杠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因为什么,荆泰和圭本就杠上了。从股市到市场竞争到各项目产业甚至能源开发,在诸多领域各个场合开始无声的别着,谭老爷子当然也有所耳闻,警告闻予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无脑行为,对于企业来说就是加快死亡。
可闻予完全置之不理。
李多乐最先察觉到苗头,一开始就问过闻予,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和那人杠上了,但也知道闻予这人向来做事稳妥,商场沉浮十几年还没有过败绩,所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两家从互相试探至大打出手,到如今不死不罢休的架势,便宜了一些以前边缘的中型企业。
很多合作商和投资商因其不确定因素,渐渐转换了目标,其他多半还在观望,闻予的公司基本是他一人控股,所以他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对于公司高层的建议可以视而不见,而荆泰就不一样了,荆泰的董事股东意见非常大。
八月初,李多乐找了季鹤鸣做中间人约双方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毕竟这样玉石俱焚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双方约在了赵许安的花旗会所。陪同出席的除了李多乐还有贺西风。
双方前后脚进了包房,长长的沙发分别坐在两头,泾渭分明离的老远。
贺西风没想到对方除了季鹤鸣跟了来,宋云骁竟然也来了,季鹤鸣笑呵呵先跟李多乐打了招呼,又跟闻予贺西风颔首,虽然他是中间人,家也在北城,但是严格说他是混海圈的跟宋家关系很好。
双方坐下没人先开口,气氛有些冷。
季鹤鸣作为“中间人”先开了口:“有什么事大家好好沟通,中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可不是么,闹大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李多乐也帮忙打圆场。
“把那个小白脸交出来,其他事都好商量。”一道冷冷的近于命令式的话直接打断两人的尴尬热场。
“小白脸?这我可不知道。”闻予也不甘示弱,气定神闲的直视着沙发那头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
“呵。”荆郁低头笑了笑,抬起头秒变了脸,“那谈你妈呢?”
“你说话放干净点?”贺西风啪的将火机掷在桌案上,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