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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虽然听这人交代了说北城来的,名头可大了,让他好好道个歉。他以为就是卖个面子而已。
赵许安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拿起桌上餐布看了眼嫌脏,从兜里掏出面巾捂着嘴笑了起来,他还没见过请罪都这么没脑子的人,在闻予跟前横?别说这名不见经传的山沟沟里的老鼠,就是北城那么大的权力富贵窝哪一个不是扒着他?就连自己平日里都要担待着。
“北城来的就了不起?季鹤鸣知道么?那是我拜把子兄弟!”
听到这赵许安笑的更大声了,季鹤鸣要知道被这腌臜货认了兄弟,会不会暴跳撕了这逼家的族谱?
赵许安有意逗他“你还认识季鹤鸣吶?”
“这么说你也认识?那正好,赶紧的见好就收,别逼我翻脸。”刘栋梁一时有些得意。
“呃,他在隔壁宴客,没叫你这兄弟么?”
刘栋梁脸色一变,可一时反应过来,哪就有那么巧了?多半是诈他,“你谁啊?你说宴客就宴客啊?人家认识你哪个庙前的乞丐?”
赵许安觉得突然有点意思了,“嗯”点着头,拨了电话,“诶,季鹤鸣你兄弟在这得罪人了,赶紧来救人。”
“在你隔壁”
刘栋梁不信他能叫来季鹤鸣,说他认识其实就是去年去北城跟他喝过一杯酒,如果真的在……
三分钟后,包厢门推开了,一位刺头打扮时尚的潮男进门来,一脸的桀骜,嚷嚷着:“谁啊?”
刘栋梁是认得季鹤鸣的,季鹤鸣却不认得他。
赵许安笑着用下巴点了一下几步远的刘栋梁,季鹤鸣看了一眼,不认识,到是看到了慵懒的靠着座椅的闻予,“呦,予哥也在啊。这屁大点的东阳咋把您给吹来了?”语气中含了熟识的调笑。
“本不想来。”闻予用湿巾细细擦了手指,又助理递过的布巾又擦了一遍。“这不碰上碍眼的欺负我的人。”
谁你的人,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南归斜着眼看着身旁一直淡然的闻予,仿佛此时又看到了当年坐在百人包厢以及在医院中高不可攀,冷漠又无情的那个他。
“谁啊?”季鹤鸣看了一圈,就看到胖子瘦子都开始流汗,有这么热?
“他说你是他哥。”赵许安不嫌事大,又点了点刘栋梁。另外一人受赵父所托过来说情,谁这情越说越大,自己在人面前屁都不是,人家眼扫都不扫他。
季鹤鸣点了根烟,坐了下来,“呦,我咋不知道老头子和小老太太啥时候给我添了个兄弟呢。”
刘栋梁见季鹤鸣跟两人都认识而且还很客气,这下真的慌了,毕竟单是季鹤鸣自己都是够不上的。马上转过身子点头哈腰的像个汉奸一样跟南归赔罪。
这时南归才觉得打他都脏了自己的手,而且她也不想仗闻予的势。没他不照样也把人揍了。
“你们先吃,我明天还有活干,先走了。”
、迎面不识
南归起身离开,刚出包厢门迎面撞上一个一身职业精英装扮的女士,面容姣好气质清冷,一手拎着几个奢侈品袋子,一手拎着各色饮品,明明左右手很难兼顾一副费力摸样可是没有露出一点狼狈之色。
“抱歉。”声音也很好听。
“没事。”
闻予从房间跟出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隔壁这时也开了门,从里间走出一对男女,因为灯光的缘故,只看到女子是她们隔壁组的那个大咖,跟电视上一样漂亮,一副小女人姿态依偎在男人身边,而揽着她腰肢的男士,一头慵懒碎发,因为灯光暗影遮住了眉眼,只看到他薄唇紧抿,发怒的征兆。男子一身黑色,给人一种厌世死气摸样,直待看到刚才撞她的那个女士,嘴角才有了点笑模样。
“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明白,干什么吃的?信不信明天我把你炒了?”
“荆总给您报告一下,丁小姐指定的几家店铺分别位于城南的祥圃街,城西的十里乡和香园里,城东的商贸中心,这几个地方在我个人没有其他人协助的条件下,没有堵车意外发生,开车加步行最理想的情况下需要耗费的时间分别是:20分分分,25分,还没有加交易损耗时间,我能在一小时四十五分内回来已经可以算是超额完成了。”
南归看着不卑不坑条理清晰交待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的女子,这就是精英社畜的基本素养么。
听到女子犟嘴,男人刚才那一点仿若冬雪迎来春阳融化的笑霎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冷笑一声松开美人腰大步离去,与刚出门的闻予擦身而过,两人侧过头看了一眼对方,神情都不算怎么好,怎么有点王不见王的味道。
男子的面容刚好被灯光打到,南归瞧了个正着,眉目俊美非常,跟闻予不相上下,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带刺的桀骜,一双不动声色的深眸显得尤为暗沉,好似藏着很多心思。南归缩了缩脖,不是个好惹的。
两人打了照面,都未置一言,季鹤鸣出来追上几步喊了声“阿郁”南归还以为他在叫闻予。
先头撞人的女子将一堆袋子塞给傻愣愣杵在门口的丁大咖手中,也匆匆几步去追赶将要消失的人影。可是在听到一声“南归”时她突然顿住脚步,回身看她,那种眼神南归看不懂,就在她要上前几步的时候,拐角处消失的人又转了回来,一脸不悦的大喊:“江笙你踏马能不能快点,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老头子弄来的就不敢让你滚蛋?”
只见那个叫江笙的女生低下头,掩住刚才的失态,再抬起头来已恢复先前的干练与处变不惊,向她们这个方向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