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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将来又要买车又要买房还要还债,眼下寒假去看陆丞西的路费就是一笔巨款,她回来的路上查了一下北城飞斯德哥尔摩的机票,妈呀,单程就上万,还是淡季。来回一趟够买两个车轱辘了。
就凭她那点家教钱,真是杯水车薪啊。
给人做饭赚钱还是回来路上看见送外卖的人受到的启发。
“为什么不能收,你家请厨师都不付钱的嘛?这也是我劳动力所得好不好?你这么有钱也不会喜欢白占别人便宜吧。”南归说的理所当然。
“你也可以点外卖,但是外卖不健康啊,谁知道做的时候里面都掉进去了什么,做饭的人洗没洗手,厨房干净不干净,菜洗没洗,油是不是地沟油。”
“自己家做的就不一样了,菜都是你家农场送来的,都是有机食品,不打农药不说,还新鲜,不管吃不吃得完第二天都会换掉。”想起这个她就心痛,每次看到隔两天就被扔掉的水果和蔬菜,她就恨不得捡回来做盒饭去学校大门口卖。
“我给你说,有一次我在我们五食堂吃饭,嚼着嚼着我就觉得辣椒肉蘑怎么吃出一股烟草味儿,我吐出来一看,你猜怎么着?烟头蒂,我说怎么嚼半天嚼不烂,可给我恶心坏了,哎呦,恶心的我好几天不去那家吃了。”
闻予听得有点反胃。
南归看着他皱着眉头,就知道把他恶心到了,再接再厉,“是吧是吧,你说外面那些高档的餐厅就有保障?谁都看不见是不是?”
闻予压着眉眼扫过去,轻嗤道:“你怎么就保证你做的干净?”
南归拍着胸脯保证,“天地良心,就是没良心,我自己也吃啊,我肯定不能害自己,再说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在旁边监工啊。”
“你也说了你自己也吃,为什么偏偏要收我的钱。”
这,让她怎么说呢,“呃……这个吧,请你吃是情分,不请你吃你也说不到我是不是,再说了我自己吃就随便对付一口,你行么?你要这么说,那明天我就煮着粥带你一碗,挤包榨菜就行了,这与我来说就是顺手的事,可你能吃得下么?”
“呵,怎么我们俩的关系还混不上一顿正经饭吃?”闻予讥讽道。
南归没接话,翻着眼睛看着房顶,装作没听见,她俩虽不是仇人关系,但是关系如何他心里没点数么,是要多僵有多僵好吧,普通室友都比不上,再说你看有哪个普通室友天天给另一个普通室友做饭的?
要不是她急需用钱,她也不想做这笔生意,可是这个家能让她好意思薅羊毛的就只有闻予一人了,其他人,李叔小宋叔叔不在这吃,常婶不在,就是在人家本来就是来赚钱的,还能让她反过来刮一层?
闻爷爷又不回来,就算回来她怎么可能把主意打到他老人家身上,她一天八顿饭孝顺都嫌不够呢。
所以只有闻予,能让她毫无愧疚之心的薅他羊毛。
看她这一副当没听见的表情,闻予知道她是故意气他的!
南归看着一直瞪着她的闻予,不以为然,心里想的是,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富人都这么抠门凭什么让她这个贫下中农大方?她就收点加工费怎么了?她凭啥要给他白做啊,她欠闻爷爷的又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