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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就跟慌脚鸡似的,颤着手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后只能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赶紧缠住流血的手腕。
血流的好快,割的好深啊。
“闻予你千万别有事,你可不能让我以前白救了你。”南归吓得一时语不成调。
她抹了抹手上黏糊糊的血,就去试他的呼吸和脉搏,如果不是试错了,那现在是没了呼吸或者是微弱到试都试出来了,只有脉搏还在微弱的跳着。
“闻予你醒醒!”她大叫着,妄图唤醒他的意识!
救护车来的非常快,是调的韵园最近医院的救护车,20分钟,南归和闻予已经在救护车上了。
看着面容毫无血色一脸惨白的闻予,南归心里难受极了,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希望他死的。
等在急救室外,是煎熬的。谭雅不在国内,赶过来的只有闻博彦的秘书,他说闻叔在主持重要会议走不开,有什么情况他在这边看着及时汇报。
哎,想想富贵金银窝也是有太多的无奈,何其悲凉,这两年她是见多了,也看透了许多事。
直到这时她才能稍微平静下心来,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闻予竟然自杀了?因为什么?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事跟她肯定有莫大的关系。
因为要离婚么?她不懂,只是离个婚怎么就想不开了?何至于啊!现在她身上的大石甚至比上次事故还重,上次闻予是为了救她,这次是因为她断了生念,她不想当罪人。
闻予怎么就不想想他真死了,自己以后要怎么畅快的活下去,一辈子都要背负一条生命。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南归作为家属签了字,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闻予的家属。
谭老爷子是坐专机抵达的,闻予还在抢救室闻老爷子就到了,一老一小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望着那扇门,身心俱疲。
没有别的话。
直到闻博彦赶到,谭老爷子怒气恒生的骂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不止今天的事,好像把这几十年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闻博彦为官几十载,做了多年上位者,如今谁还敢给他脸色,别再说被这么直接当着小辈的面不留情面的苛责,可是良好的教养和上位者的处变不惊,让他将这雷霆之怒化作小辈面对长辈的谦恭。不卑不亢的听着长者的训话,虚心的承认自己的疏忽。
谭老爷子骂完也觉得有些过,粗喘着顺着气,扭过头不再看他。
三个小时后闻予被推进了加护病房,隔着玻璃看着又一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南归的心境竟然跟两年前截然不同,那时满心的着急愧疚,此时只是无力的心灰意懒。
“以后对他好点吧,老头我也不想为难你这个小丫头,可是你也看到了,阿予是个有主意且又犟的,除非他能自己想通,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他。”
一个个都叫她对闻予好点,可谁又能对她好点呢?
南归在云来寺呆了两天,每天就是抄佛经,打坐念经。
最后一天走的时候去长明灯莲台下烧经书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眼熟的师父,师父见她寒暄了几句,说每年都会也有一个男子来这里伫立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