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听懂了,只是一时不愿意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
南归抬起头正视着他那双略显迷惑却带着浓浓哀求的眼睛,残忍的说道:“我和闻予现在是夫妻了,以后,”
她咽了咽口中的酸涩,下了很大决心,才咬牙继续道:“以后可能不太方便来往,你要保重。”
见她起身,陆丞西再也忍不住,拽住她的手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要报恩?所以自私残忍的抛下了他?南归自嘲的笑了笑,她可真是个自私鬼吶。
可是说起来陆丞西于她也有恩,自己于闻予也有救命之恩,这一笔帐终究是算不清了。
她也许能为了自己更自私一点,对着闻予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可最让她难以抛去的是闻爷爷的养育、教导之恩。她不能对不起宛如她再生父母的闻爷爷。
所以也只能选择舍弃陆丞西,说过永远不会抛弃对方的人,却最终食言了。
她狠心扒掉那只死死攥着她的手,开始进屋收拾东西。其实早就该收拾后,只是不舍得,在他没回来的时候自己能在这里多住一日是一日,如今他回来了,再住就不方便了。
“你要搬去跟他一起住么?”
她本来想答回大院的,可是为了他能死心,没有回答,默认了。
“我回来迟了是么?”
她已经听出了话语中的哽咽,可是她不能回头,东西好多啊,好多都是两人共同买的,哪个都想拿走,捡起这个,放下那个,每一件都有美好的回忆。最后她只将床头一排的瓷娃娃收了起来。
那是那年在柏林劫后重生陆丞西带着她游苏格兰买的,象征着不朽,时间的新生与不朽。
陆丞西看着她毫无章法的收拾着东西,越收越乱。
“我来吧。”
就是这样,哪怕这个时候他还在纵着自己,不忍心怪自己分毫,可越是这样她越心痛。
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不走了。”
可门铃响了。
、忐忑不安
两人都不想去开,外面的就一直按,最后陆丞西去开了。
引进来两人,看着有些眼熟。
“闻太太您好,我是闻总的助理,闻总在楼下等您,知道您应该有很多东西要收拾,让我们上来帮您。”一身职业套装的人说话动作都十分恭谨。
可是这一声“闻太太”将她拉回现实,尽管她十分抗拒。
“我自己可以,你们出去吧。”南归冷漠拒绝。
这是她和陆丞西的家,不管怎样自己插了一刀,不允许别人再来补一刀。
“东西太多,改天再来收拾吧。”确实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