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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闻予死死裹着大衣将南归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她挣扎过,但是闻予用力箍着她叫她别动,一路拉着她往山下走,她也知道不是矫情的时候,可风再大还能把脸吹歪了不成?不过今天确实因为自己想多抄一会走的晚些,雪再大封了高速两人兴许今天就回不去了。
石阶太滑一个没留神两人就倒了下去,闻予下意识的撑着手臂,将人牢牢箍在身前,手掌擦破了好大一块。
“有没有事?摔到没?”闻予有些急切的问着身下的人。
“没有。”
爬起后他反复确认她没摔到哪里,才继续赶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最后只能找了一家爆满的小旅馆准备对付一宿。老板好不容易匀出一间房。两人也没纠结,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
闻予手心火辣辣的疼,听到床上的她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便开口温声说道:“聊聊么。”
良久之后,听到床上轻声说了句:“我还是不想闻爷爷有事。”
“那你之前怎么还安慰我呢。”
“劝人是一码事,自己想开是另外一码事。”
两人沉默以对。
南归继续道:“清明回老家,姥姥身体也不太好。”
“老人家年纪大了,是容易出问题,你可以叫她来北城跟你一起住。”
“叫过她来北城跟我一起住得,她舍不下家里的小菜园小鸡小鸭小狗。还害怕表姐回来找不到家,我们真是不孝子孙,让姥姥操了半辈子的心。”
闻予还想说什么,南归说了声睡吧。
听着床上平稳的呼吸声,闻予闭上眼睛“真好。”
翻过农历新年,南归23岁了。
难得闻家今年聚全了,这还是南归来到闻家第二个过的人员齐全的春节,今年的对联闻老爷子让闻予和南归来写。
两人一左一右,犹如金童玉女,游龙走蛇,一副字体、笔风迥异的对联写好后,老爷子连连称赞。
“没想到这副对联说了十年才完成,我老头子还有命看到,不错。”
“闻爷爷,别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