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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在想什么?”看着她挑着眉毛有点惊讶的样子,他笑着说道:“都是从那会过来的,你呢,你也很皮吧。”
她?她真正算得上能记事的时候,就是爸爸没了,然后被人丢了天天让人打骂挖笋干活吃不饱饭,还被送去了福利院,那里小孩子都挺独的,小小年纪都互相防备互相竞争讨老师护工喜欢,进而希望能获得多一点的关照。
不仅仅是她,陆丞西也没有什么美好童年,九岁丧父,又因为妈妈跑了,从小遭村里小孩排挤,虽然被他妈妈接过去一阵子,但是他从来都不想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过往。
“不记得了。”她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闻予好像察觉到话题有些不对劲,马上转移话题道:“过一阵子那边的樱桃都熟了,我带你去摘,那树有年头了,我记得挺甜的,结的果还挺大的。”
这里是挺偏僻的,有个不小的水泥场地,地上用黄的白的油漆画的各种标线,像个简易的练车场。周围都是没过小腿的野草地,其实市内也能找到地方,但是他怕碰到熟人过来打扰,印象中就记起有这么一地儿,连夜找人过来画的。
两人换了座位,南归握着挂挡杆,不敢动,游一洺和朗寻哥的车就够贵的了,闻予的只能更贵。
“这车夺少钱?”南归讪讪的转过头,。
闻予觉得好笑,“你就大胆的开,一天一辆也有车换的。”
不是换不换的事,如果真一天一辆,不对,就算只有前几天被撞的那两辆,她这驾照成本算起来也高得离谱了,要不,就算了,考不考的有什么要紧,就是拿了本她也不敢上道。
“这里没有车没有建筑物,不用担心,大胆一点。”
南归犹豫一番,踩了离合挂了档,慢慢悠悠的开始起步,闻予在旁边看的多说话少,只是方向盘该打满的时候提示一下,该挂挡的时候说一嘴,总之一番指导下来,南归到没觉得紧张压迫,练得还不错。
看时间还早明天又休息,正好路过秦师傅的手工坊,南归让他把自己放那就好,闻予问那是做什么的。
“做手工的。”她解开安全带,跟闻予道了谢,说改天请他吃饭,辞了别就转身进了大楼。
闻予在车里打量着这座楼,看着墙外挂着各色招牌,地处偏僻这地方的手工坊能做什么?坐了一会就掉头去了公司。
闻予今天心情异常的好,下属都察觉到了他的喜色。好多人趁着这个机会上来申请签字审批,秘书见状也心照不宣得配合着。
闻予忙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大院,这一晚他睡得很踏实,又做起了那个梦。
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那个糟糠之妻了,梦中她抛弃自己,又嫁给了一个小白脸,两人恩爱非常,他一时气不过,跟那个小白脸起了龋齿,结果她一点也不向着自己,一直偏袒那个小白脸,他一气之下将那个小白脸捅了,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他回想着昨晚的梦,觉得可笑又荒唐。
晨起闻予都做完晨练了还没看到饭桌上的人,公司还有事,他看了眼时间,准备下午再回来接她。
期间李多乐邀他参加港生酒会,对方想请他奈何没有直接渠道,只能托人打了好几个弯,希望能卖个面,他说去不了,李多乐追问为什么去不了,有安排?
闻予挂了电话在手工坊门口等人,他知道女生一般都会培养一些插花茶艺品酒类的兴趣爱好,以为她也是,他还知道她会古筝,只是没听过。
“还没听你的琴艺,也不知道何时有幸能大饱耳福啊。”
南归刚上车就听到他提到这个话茬,“最近忙没有在练了。”
“嗯,哪天你练的时候叫上我。”
她随意回道:“好啊”
见她一直低头笑意盈盈的刷着手机,他好奇的问道:“看什么呢?”
“唔,我和阿西养的小猫咪,在瑞典出门溜达的时候捡的,好小差点冻死了,可爱吧。”好像炫耀自家的孩子,她话也多了起来,拿着手机递给闻予看。
闻予看着凑过来的手机,是一张照片,陆丞西托着一只,另一只跳在他的肩头,一只矮脚一只金黄搀着黑毛,他对猫没有研究,所以无感。
“我和阿西一起养了快两个月,现在还怪想的,下次去肯定不认得我了。”
听到她语气中含着浓浓的遗憾,闻予开口道:“那你在这边也养一只不就得了?”
“那跟养外室有什么区别?它俩会生气的,再说我和阿西说好了不会再养别的小猫了。”
这一段谈话,闻予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聊,听到她说外室,不会再养了,心里梗着一口气。
他忍着心中的不悦,小声说着:“也许再养一只比之前的更好呢。”
“不管好不好那都是别人家的了,我只要我们家的大毛二毛。不管是人还是小动物都是有缘分在的,它们选择我们,我们碰上它们就是机缘,要珍惜呢,三心二意算怎么回事。”
闻予沉默不语,说话的兴致也没了。后来的一个月他像个敬职敬责的司机,教练,往返于学校、大院、手工坊、练车场。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她,格外的享受这种状态。
南归几次委婉表示不用这样,这待遇搞得她像个要考状元的,可说了也白说,闻予照样我行我素,像个二十四孝男友,风雨无阻。
以前车上从来不备东西,洁癖非常的人,现在车上常备一双平底鞋,一箱子吃喝,甚至还有卫生棉,有天南归练的时间长了,这次量又出奇的多,天热穿的也少。然后就蹭到车了,那天开着一辆宾利,内座是定制浅色真皮座,所以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