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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了,叫她也不应,没办法,他只能扶起她的脑袋一点点喂给她,像喂小鸡仔似的,一口没咽下呛住了。闻予手忙脚乱将她扶起拍了拍后背,待她顺过气,看她喷了满身水,又将她放下,去卫生间拧了毛巾给她擦拭。
毛巾轻柔的磨蹭着她的脸,捋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颊,她长得还挺好看的,漂亮而不张扬,很舒服的漂亮。
一时间看出了神。
他对她小时候印象不深,只记得以前好像是瘦瘦黄黄的一小人儿,小小的个,十多年过去现在长这么大了,难怪她这么能吃,原来都在努力长个去了。
闻予想到她的饭量,忍不住笑出了声,顺着她的胳膊又去帮她擦手,捏着她白嫩的素手,想起了好多事,真是一双能干的小手,会做饭,会打架,会做题,还会……按摩,治病。
擦着擦着,就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小手边比对,好小呀,也好可爱,鬼使神差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莹白如玉的葱葱玉指,好看极了,自己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手的衬托下,就没有那么秀气了。
他试着轻轻握住,松开又握住,细腻软嫩,像暖玉。
室内只开了床头灯,夜灯昏黄,容易让人迷醉,外面的夜色也透过窗口偷偷的映射进来。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愫也跟着月光偷偷得蔓延生长。
他瞧着看着,想着,一时间竟错不开眼。
见她头没睡到枕头,不舒服的皱着眉,闻予扔掉毛巾,俯下身左手轻轻的去捞她的头,右手去够她的枕头,将人垫好之后才发现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一拳不到,呼吸可闻。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卷曲着,小巧的鼻子冒出一层薄汗,两人从来没有离过这么近,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面色红润透着粉,嘴唇……更红润,闻予一时看痴了。
一时没有防备被身下的人一拉,整个人扑倒在她身上。一股甜香混着酒香从他的鼻腔嘴唇蔓延至大脑,他当场呆愣住,都忘记了推拒挣扎,耳畔嗡嗡的轰鸣声让他彻底从视觉嗅觉味觉听觉变成了马上要五觉尽失的废人。
现在只剩下触觉,唯一幸存的触觉告诉他,他们做了什么,闻予吓得一把推开了她,心如擂鼓,呼吸急促。看着床上摔仰过去依然睡得跟猪头一样没有半分醒来迹象的人,闻予无措的攥着手,狼狈转身逃也似的回了房。
巨大的关门声,一下惊醒了南归,“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着火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原来是做梦啊,扑通又倒床上睡了过去。
闻予回到房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绪激荡,缓和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呆呆的坐在床上,闻予发着愣,愣怔间手却好似不由大脑掌控一样,无意识伸到嘴边,轻触自己的唇,他们刚才……亲嘴了?真的?
茫然过后慢慢的多了一丝无措,最后通通化为羞涩和莫名的欣喜,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欣喜,只是在心里言不由衷的埋怨始作俑者怎么能这样,趁他不注意就占他便宜。
闻予手紧紧的揪着床单,也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谁,外强中干的嘟囔了句“真讨厌。”
“就会趁着酒醉耍酒疯。”
“哼。”
“我才不信你真醉了呢。”
“肯定是故意的。”
说到这,嘴角勾起了弧度,手再次轻触着自己的唇,笑的像个怀春的少男。
不知呆坐了多久。
终于平静下来准备入睡的人,居然一丝困意都无,脑子里面全是那个吻,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虽然两人只是简单的嘴唇贴了嘴唇,但是这一晚上的心潮澎湃让他难以入眠。
待他终于睡去后,又在梦中补全了缺失的那一部分,她的唇好软,好水嫩,她的牙齿放肆的咬着自己的唇,他不知道她尝出了什么味道,可是他却尝出了,是甜的,香甜香甜的混着一股酒香,她醉了,他也醉了。
这一夜,有人没心没肺,呼呼大睡毫无所觉,有人紧张,无措,羞涩,憧憬,各种情绪扰的夜不能寐。
从此以后又有新人迈入了爱情的门,尝遍了爱情的苦,承受着一切爱情给与的各种情绪,或甜蜜或痛苦,或难过或欣喜,或期待或失落,可更多的是奢望难成的绝望。这一陷就是十几年再也不能自拔。
88、直面内心
隔天南归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回来的,稀里糊涂的洗漱完就下楼吃饭了,倒是没有宿醉的难受,毕竟她喝的不多只是酒量太浅。
饭桌上只有常婶和她,她也不知道闻予昨天回来了,大院于闻予来说在南归看来就是一个哪里方便就在哪里住的酒店,她很好奇,像他们这种房产遍布的人真的会有家这个概念么?
所以说房子可以多,但是住处还是不要太多,不然没有归属感,幸福感也不高。
南归目前的幸福感就是手中驴肉馅包子带来的,真是永远吃不够啊。
以后的幸福感就是跟陆丞西能过上买得起房子供得起孩子的日子她就很满足啦,没事攒点小钱,旅旅游,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为幸福生活而奋斗!一大早她就干劲儿十足。
吃完饭就回房间背书刷题,这学期她可是要拿奖学金的。
闻予倒是破天荒的起晚了,他起床后在房中坐了半晌,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南归。
出门时,看到门口的人在弯腰提鞋,闻予垂眸过去在一旁无声的换鞋。
南归侧头看了他一眼,随意地打着招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