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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嘉裕觉得自己很冤,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怎么说上他了。
今天的局是李多乐攒的,闹成这样他这做主人家的本该出来主持一下局面,但是看着游一洺和贺西风两个连续吃瘪,蒋嘉裕这常年扮清高的狗逼都被骂了,他在后面乐得不行,只想着看热闹了。况且闻予在这,不管他再讨厌这个童养媳,闻老爷子很是看重她,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很想打我吧?”南归昂起头用下巴看向怒瞪她的宋雨萱,用罗伊的话回她:“可也只能想想,你敢打我么?你能打的过我么?”
还嚣张的学着她们招牌的气人摸样,斜着眼睛狠狠翻了个白眼,哼笑一声:“好不容易流放回来就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大马猴一样,上蹿下跳蹦跶不开你了?”
一说起流放简直是宋雨萱的奇耻大辱,她直接抓狂了,伸着手指着南归怒吼着:“你还不是靠着闻家,没有闻家你又算是哪桌子的菜?今天我是消费买你服务的,你这样冲撞客户,就这服务态度,我一定投诉到底!看你如何交代!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话?!你打了罗伊,你就想着怎么应付被追究的后果吧,别再像几年前一样最后还不是要窝囊的去医院赔罪,这次不会又让谭姨给你善后……”
“够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闻予厉声喝住宋雨萱还没说完的话,沉着脸盯着罗伊,“如果出了这个门,有人不甘心背后想搞事,那就不是几巴掌能善了的了。”闻予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看着罗伊,罗伊心吓得颤了两颤,闻予明显是动怒了。
话落,那人隔着远远的过道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南归看向那头眉眼深邃,眸中涌动着她看不懂情绪的人,没什么感触,本来他们就是一伙的,在她看来,这时候看似主持大局,说句公道话,还不是看眼下的局面一边倒,不利于他女朋友那群党羽,她心里嗤笑,真是够虚伪的。
因着宋雨萱的话,她又想起那年自己一个人被一屋子人欺负,然后还要当着一屋子欺负她的人去另外一个屋子被按头给看戏的人,挑事的人道歉。
打眼一看其实跟眼下还真没啥两样,还是复制了当年1v一群的战斗模式,只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她了。
现在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脓包,顾虑又多,又怕给闻爷爷惹麻烦,又怕让谭姨为难,又怕闻予失望生气,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内心戏真是多,除了闻爷爷,没一个值当她操那份闲心的。
在谭姨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吃她家穿她家的可怜虫,哪来的资格招惹她看好的未来儿媳妇。
至于闻予,他要护要站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的,她可是深有体会,那时候怎么就没看明白呢。
可凭什么她要道歉?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只不过挑事的人和撺掇点火的人最后以柔弱的姿态博取了别人的同情,结果控辩双方就直接掉了个,她让人抓住了弱点变成了被告。
可是再想想,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不是?人家压根就不需要故意博取同情,毕竟那屋子的人都是一伙的,他们明明看了全场的,可不还是一致认为错在她不是么。
南归回想起往事,摇头无奈的笑笑:“还想让我道歉啊?那你倒是有本事再像黎悦一样可以请的动谭姨出来主持公道啊,人家是准儿媳妇,得到未来婆婆撑腰理所应当,可你算神马东西?人贵有自知,你倒是会给自己挽尊。”
“你胡说什么!!”火烧到了闻予身上,闻予一脸的惊愕的看向她,什么儿媳妇婆婆的。
南归哼笑一声,没有理会,满眼蔑视的扫了一圈,不屑说道:“这里有一个算一个,有能耐你就联合这群皇亲国戚打压我啊。”
“可你觉得我会怕你们这里的哪个!?”
戏有点多了,她收了收,觉得差不多也行了。
南归看着刚才因为自己去揍罗伊无暇顾及别人,在旁一直替她挡着乱拳的秦梦,本就杂乱的衣裳现在更是残破了许多。
她拉起秦梦的手,冷冷的说道:“走吧,那个窝囊废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这样,他没替你说一句话,能让你陷入这样窘境又背上这种不堪名声的人,想来也好不到哪去,跟他们蛇鼠一窝!”
走了没两步,觉得宋雨萱那几句话还是膈应的她不爽。
她转头睨着梗着脖子的宋雨萱,正色道:“我靠着的是闻爷爷不是闻家,少混为一谈,除了闻爷爷有资格教训我,我不欠任何人的。你又是凭着什么身份在这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
“我脱离闻家我还是顾南归,你脱去宋家这层身份你又算什么东西?两年前的事是我窝囊而不代表就是我的过错,我就不应该听别人鼓动认不该我认的错,最后被你们这群人作践看戏,如今只是想想我就想吐,你们也配?”
“你说的没错,今天我是以服务者的身份来到这里,但是我的工作上没有任何问题,你要是敢撺掇那家老板少给我一分钱,我还就跟他杠上了,找劳动仲裁,找媒体曝光,就是一分一毛也别想赖账,他要是不怕闹,就给你当枪,我倒要看看光脚的怕不怕穿鞋的。”
赵许安在旁边被骂蛇鼠一窝他没敢吱声,乐呵呵的看戏,被人拿枪使搞他伟大的事业这可不行,这个大锅他不打算接,一脸欠欠儿的摆着手,“不会的不会的,俺们可是老实本分奉公守法的模范企业,怎么会干出无故克扣员工工资这种事呢。”
南归闻声瞥了眼旁边一脸纨绔相的二世祖,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少东家,她的临时老板,她现下可没心情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白了他一眼牵着秦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