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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急而又迷惑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我含糊地说。
他把我拉向他,用力拥我在他白皙无暇的胸口。
“我不能,贝拉,我做不到!”他的呻吟声饱受煎熬。
“求求你了,”因为抵着他的皮肤,我的恳求声听起来有些发蒙。“求求你了,爱德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的梨花带泪而感动,还是他对于我这种突然的攻势毫无防备,还是这一刻他对我的需要,就如我需要他一样无法抑制。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随着象征放弃的低吼,他的唇开始回应我的吻。
我们在梦中断的地方,继续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但依旧保持一动不动,让呼吸保持均匀。我害怕睁开眼睛。
我就枕在爱德华的胸口,但是他静止不动,手臂也没有搂着我。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不敢承认我已经醒了,不敢面对他的愤怒,不管他今天准备朝谁发火。
我眯缝着眼偷偷看去。他正枕在自己的手上,瞪着深色的天花板出神。我用手肘支起身体,这样可以更完全地看到他的脸。神情柔和但是没有表情。
“我又制造了多少麻烦?”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一大堆,”他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对着我。
我放心地舒了口气。“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额,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没来由的泪水和令人窒息的悲痛,我摇了摇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想我不能——但是我多少也以某种方式告诉了你。”我紧张得笑了笑。
“哦,”他先张大了眼睛,随后又眨了一下。“很有趣。”
“这是一个美梦,”我自言自语。他没做评价,所以过了几秒钟我开口问到,“我被原谅了吗?”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坐起来,打算做个自我检查——至少没有羽毛。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目眩,我晕晕乎乎又摔回枕头里。
“哇噢……头痛。”
他怀抱着我。“你睡了好久呢,12个钟头。”
“12小时?”太奇怪了。
我说话的时候顺便草草检查了一下,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我看上去不错,手臂上的瘀青都是一个星期前的,正在变黄。我又尝试伸展身体,感觉良好,事实上相当好。
“都检查清楚了?”
我怯懦地点点头。“所有的枕头都平安无事。”
“不幸的是,对你的睡衣我不能说同样的话。”他朝床脚方向点头示意,几截零碎的黑色蕾丝散落在丝绸床罩上。
“那真是太不幸了,”我说。“我还挺喜欢那件的。”
“我也是。”
“还有其他伤亡吗?”我羞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