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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安闻言有些失望,她还想看看顾君行穿上这些衣服到底好不好看呢。
不过她马上就顾不上失望了。
顾君行上楼之后,苏管家给他端去了蛋糕和茶,年岁安就跟张妈在餐厅里头一边吃蛋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在听到年岁安说他们回家路上在小区里头遇到了一个嘴臭的男人的时候,张妈赶紧凑过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那个男人,听顾君行说是叫徐枫,他好像挺讨厌那个人的,不过讨厌也正常,他说话真的很难听。”年岁安也皱了皱眉,那个徐枫不止是说话难听,虽然当时顾君行及时挡在她面前,但她还是看到了徐枫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玩意儿,毫不掩饰的打量,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猥琐想法的意思。
“哟!怎么遇上他了?这人可真不是啥好东西。”张妈听完年岁安的话,开口说道,语气里头担心夹杂着愤愤。
听到张妈这语气,年岁安赶忙问:“您认识他?”
张妈撇撇嘴,“这小区里头,谁不认识他。您是刚来没多久,又不爱打听外头的事儿,所以不知道。”
“怎么说?”看表情,年岁安就猜这人怕是身上的事儿不少,顾君行不跟她说,她本来也没放心上,这会儿听张妈说起来,她又想听听了。
张妈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似乎是在想从哪儿说起比较好:“听说这个徐枫是老来子,他爸那个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外头不知道多少女人,他妈也不管外头的事儿,反正只要她是徐太太就成了,因为自己嫁过来十多年,也没生孩子,她甚至还说过,丈夫在外头有孩子了,也能抱回徐家来养。可也奇怪呢,多少年了家里头连带着外头的,竟是一个都没有生出来。”
年岁安听到这,笃定道:“那肯定就是徐枫他爸有毛病了。”
“可不是嘛!”说到这儿,张妈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带了一点儿微不可察的骄傲,“哪像咱们老板,二十岁就有了,他……”
年岁安赶紧打断,这说着说着怎么还跑题了呢,而且她也没有兴趣听顾君行二十岁有娃的丰功伟绩,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张妈,咱们接着说徐枫。”
“对对对,刚才说到他爸不能生了。结果啊,不知道怎么的,到他们夫妻俩都四十多了,这徐夫人突然就怀孕了,然后就生下了徐枫。”
后头的发展,不用说年岁安都能猜到,多年不孕,一朝老来得子,可想而知会把这孩子宠成什么样子。
果然,张妈接着道:“这一家人都高兴坏了,把徐枫宠的是无法无天。听说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偏偏家里人还不管教,年纪小的时候还是祸害祸害家里头的佣人,等到能上学的年纪了,又祸害上了学校里头的同学。”
张妈说到这,停下来喝了口水,才又继续。
“听说上小学的时候就偷看人家小姑娘上厕所,被人家爸妈找上门,徐枫他妈还倒打一耙说是小姑娘勾引他儿子了。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勾引,明明就是自个儿儿子天生坏种!”
“后来呢?”
“那时候徐家比现在可风光多了,生意做得很大,徐枫妈妈家里头是当官儿的,能怎么办,哪怕家里有点钱的,一般的人家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等到了十七八岁岁,就更了不得了。老板他不跟您说啊,是怕脏了您的耳朵,也怕吓着您。反正大概的事情就是他出去玩,看一个小姑娘长得好看,就要追求人家,说是追求,其实就是威逼了。偏偏小姑娘没有妈还有个赌鬼爹,巴不得闺女攀上有钱人,背地里就跟这个徐枫沆瀣一气,收了钱根本不管闺女的死活。徐枫就使了手段,把小姑娘……”张妈顿住,没说出那个词,但是年岁安能明白。
“这不是犯法吗……”年岁安放下了手上的叉子,嘴里香甜可口的蛋糕也变得难以下咽。
“是犯法了,但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是在十几年前,家里又没人可撑腰的,估摸着根本不敢报警,那徐枫害了人还没完,还把小姑娘带到歌厅里头,让……后来小姑娘就跳楼了。”
“她跳楼了,警察应该会调查吧?”
“是调查了。女孩儿她爹也闹了一阵,但是收了徐家的钱就改口了,跟警察咬死说女儿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跳楼了,跟徐枫没有关系,这事儿没有证据,警察也尽心,走访了不少人,还做了尸检,但也查不出什么来,当时徐枫身边的狐朋狗友也都众口一词,能有什么办法,最后也只能按自杀来处理。当时调查的时候,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好些人都知道。后来可能是为了避风头,徐家就把徐枫送到国外去了几年。”
年岁安听了很难受,受害者永远长眠,加害者却能继续花天酒地,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去国外避风头……根本就是让他换个地方继续享受吧。
“那他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是他爹妈年纪都大了,公司的事儿就打算交给徐枫。”
“他整天花天酒地,还能会做生意?”
“嗐,他那个总裁也就挂个名,真正做事的另有其人。不过这几年,徐家也差了很多,徐家的公司也处处被老板的公司压了一头,所以他今天见着你们才那样。就是到了现在,他身上的肮脏事儿也不少呢,就去年咱们小区门口还有女人举着横幅咒骂徐枫,说是为了他怀孕打胎,结果伤了身子的。小区里头住着的都看不上他,恨不得他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