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不得我。”宋存双手交迭,枕着后脑勺,“这个明显的保姆车,狗仔又不是傻子。要辛苦你打点一下,他们发就发,不要暴露张喜喜就行。”
话说着,杜良的手机响起。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瞥了一眼,大了转向灯,把车子停在路边,降了车窗,点起一根烟,拿起响个不停地手机朝后面晃了晃,“宋老板,反正今天的工作都推了不着急回海市,我先处理工作了。”
宋存颔首,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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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喜,你有能耐了,一个招呼也不打,擅自主张跟男人领证。”张母把结婚证扔在茶几上,用手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张父,对她一阵劈头盖脸,“我就说家里养了个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她去念大学,女孩子念那么多书还不是白念了。毕了业家也不回,让她结婚一百个不乐意,现在又背着我们偷偷跟男人领证。”
“那男人是见不得光吗,连家门都不敢进,拿来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
“你们本来也不关心我跟谁结婚,这个是彩礼,密码是我的生日。”张喜喜面无表情,扔下一张银行卡,“他的工作很忙,已经离开海市了。”
张母愣了一下,瞥一眼那张银行卡,“一张银行卡就像打发我们,你是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花了家里不少钱。。。。。。”
“68万。”张喜喜看着自己的母亲,口头清晰地说出数字。
果然,张母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巴,机械式地转头看向张父,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然后佯装不情不愿拿起桌上的银行卡,“还算他懂事。”
一直没说话的张父站了起来,表情诧异,问道:“这是,他给的?”
番城的彩礼在全国来说是倒数的,大多数人家嫁娶彩礼有10万就已经很多了。
这68万,是张喜喜这些年的一部分积蓄。
“这彩礼是他给的。”
袖口下的手紧紧握着,克制情绪让自己平静。
跟家里的关系僵持了这么多年,她知道父母想在自己身上索求什么,所以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她从这个家体面离开。
这个“封口费”唤醒了张母的母爱,来到房间门口,看着她收拾东西的身影,示弱说道:“喜喜呀,你也别怪妈,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的,你看要不是我让你回家相亲,怎么会碰上这么帅气又有钱的对象。”
“他忙就让他忙吧,忙点也好,能挣钱给你花就行。你就好了,以后过上好日子,你妈我跟你爸苦了一辈子,你可得体谅我们。”
“你看你弟结婚我们也掏不出首付给他们买婚房,你要是没嫁出去,将来你弟有了小孩就不够房间住了。”
离家这几年,她留在家里的东西不多,大多数都搬到海市了。
这次回来,表面是顺从在番城成家立业,实际上是打算找一个能将就结婚的人,完成结婚的任务之后就找借口回到海市。
带回来的换洗衣物已经全部打包好,检查这个房间还有没有自己的痕迹。
“妈,您放心,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回家住,还有他的工作收入不稳定,这些彩礼是他所有积蓄了,以后我跟他也要过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