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也变聪明了,知道和宋知韫谈婚约这件事是行不通的,开始和她谈利益。
毕竟论起来,宋知韫手上百分之二十的宋氏股份要比宋知念这个空壳好用的多。
“你帮我拿到盛家继承权,我也同样可以帮你在宋家屹立不倒,我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
宋知韫听到这话只想笑,先前用婚约诱惑宋知念,现在又想和她谈买卖,真是个两面倒戈的东西。
且不论她有没有要争权的意思,她现在拥有的这些,只要她不想放,她就已经是大权在握,更何况爷爷那么信任她。
反观盛家,这几年明争暗斗下来,早就不如从前了,盛锦天也不算他这一辈里出挑的,要不是他父亲还算有脑子,他都走不到现在这步。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这笔买卖对我来说很划算呢?”宋知韫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久,毒辣之处盛锦天是比不了,和她谈条件,盛锦天没什么胜算。
“宋知念回家之后闹出的动静不小,你就算不争,也要自保吧?”
这些话倒是让宋知韫记起来了,外界还以为宋知念和宋知韫两个真假千金不和呢。又是放刀片,又是抢项目,好像是让人觉得宋知韫地位不稳了。
但是他们想错了,她和宋知念现在关系融洽着呢。宋家历来清正,没出过自相残杀这些丑事,才能在圈子里取得如今的地位。
盛锦天实在是不聪明,宋知韫觉得。光想着靠别人,自己却不作为,他要是真有能力,早就像宋知韫一样拿住公司了。
她也不再与他多谈。
京城雪停了,阳光照在白色地面上反射出五彩的光,外面的树已经完全落叶,等着雪后春天发新芽。
在这时候,老宅那边传来消息,说盛齐林醒了,爷爷要去看他。
宋知韫接到吴叔的电话,自然是要陪着爷爷一起去。
她去的匆忙,还没时间告诉祝砚安,但想来他应该早就得知这个消息。
医院里,盛家人都在,祝砚安也到了。其他人盛齐林都没见,只见了祝砚安一个人,宋知韫在外面陪爷爷等,祝砚安迟迟没出来。
祝砚安在画室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很惊讶,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也不清楚他这位父亲再次醒来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赶过去。
病床上的盛齐林带着氧气面罩很虚弱,病痛的折磨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盛董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小,祝砚安却独独听到了那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这话说得悲伤,他看到他父亲眼角有眼泪流下。
可这句话和祝砚安说没有意义了,祝砚安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可能除了他们自己,没人清楚他们的故事,祝时也很少向他提起。
所以这句抱歉应该和祝时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