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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说:“祝砚安是我们班的新同学,你带他到班上熟悉一下吧。”
宋知韫是班长,班里的老师一致觉得她稳重识大体,祝砚安的特殊身份班主任是知道的,所以才很放心的把祝砚安交给她。
“还有,声乐团的老师让你课后记得去排练。”出门前又被老师提醒。
宋知韫应下,把祝砚安带出办公室。
他就那样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看宋知韫已经亭亭玉立的背影,对于陌生环境的不安全感席卷着他,让本来就话不多的他更加沉默寡言,但跟着眼前这个女孩,他心中的紧张情绪莫名消减了些。
之前雪地里的那次出手相助,让祝砚安对宋知韫有种莫名的信任,也是他来到京城后唯一产生这样感觉的人。
说来好像也惹人笑,祝砚安连他亲生父亲都不信,却信任从未有过交集的宋知韫。
教室里没有空位,宋知韫就把祝砚安安排到最后一排暂坐。
祝砚安的到来让本因开学而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他腼腆少言,几乎不与同学交流,却架不住旁人愿意议论。
学生时代能讨论的话题好像就那么多,祝砚安长相清秀,那种文弱书生的气质在这个爱闹腾的年纪里少见,这便是其一谈资。
班里的女孩受教于私立学校开放的学风下,已经止不住的讨论下课去找这个新来的小帅哥要联系方式。
只可惜,没有一个女孩成功拿到。
其二就是关于他的身世,私立贵族高中,里头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差不多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盛家极力压制,却依然有风声传出。虽不全然清楚,但多少也听到过一些。
“宋知韫,你们家不是和盛家关系很好吗,他真是盛家的私生子啊?”
同桌的女生直接问到宋知韫这里了,她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好奇。
宋知韫轻歪头向后看去,祝砚安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周围纷扰似都不曾惊动他,若不是瞧见他耳朵上还好好的带着那枚银色助听器,宋知韫还以为他根本听不到。
但有那么一刻,她的确希望此刻的祝砚安丢了助听器,什么也听不见。
再转头,她没回答同桌的问题,只用手边的练习册拍她头,提醒她待会要摸底考。
但她自己的心思却飞走了,纵使这个小小的开学考对成绩优异的宋知韫来说是小菜一碟,她却没有像从前那些时候认真抱着书看。
一天的考试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教室空的很快,但宋知韫还不能走。
她是声乐团的小提琴手,下个月有比赛,每天都要去艺术楼排练。
家里有钟玉这位着名的音乐家在,宋知韫在音乐方面的学习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她的拿一手钢琴和小提琴是要比专业学音乐的艺考生还要强些,一直被学校要求参加各种级别的声乐赛事,甚至偶尔还要担当一点指导老师的责任。
团体曲目练习完后,宋知韫还有小提琴的个人曲目,还独自留在琴房练习。
祝砚安是这时路过的。
新生入学要办的事情不少,老师让他去行政楼领资料,但是学校有点大,他好像……一时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