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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韫的手部条件确实优越,手指纤长白皙,天生弹琴的好苗子,她小时候,钟玉就想把她培养成音乐家,后来虽然没成,但宋知韫弹琴的底子却在那里。
闲聊几句,钟玉要去准备今天的晚饭。她不常下厨,但宋知韫回来的日子,她还是习惯亲自做饭,宋知韫也很习惯帮钟玉打下手。
两人穿着围裙在厨房备菜,偶尔说笑,那画面别提多温馨了。
以至于宋知念这个亲女儿回来看到这一幕,站在门口都显得有些多余。
吃饭间,那些爸妈的习惯的对宋知韫的关心和偏爱的言语和动作,更是让一旁的宋知念红了眼。
宋家的氛围不像别的家族,或是严肃,或是勾心斗角。宋一明和钟玉都是有教养又好相处的人,以至于家里平常大多都是轻松愉快的。
但宋知念的成长过程中很少会出现这样一幕,大多时候,她只能看见母亲忙碌的背影和哀伤的神色。
她突然间就没有了胃口。匆匆吃过几口,宋知念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了。
原本愉悦的氛围也转入沉默。
宋知念回到房间,这个房间是爸妈新给她布置的,很用心,摸清她的喜好一件一件挑选的,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的房子。
那个房子很小,只有她现在房间的一半大,里面的东西也不多,也不像这么精致,却承载了她二十几年来所有的记忆。
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现在已经离世了。
虽然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倒是如今这个家,才让她感觉格格不入。
宋知韫不知宋知念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是为什么,但还是倒了一杯热牛奶上楼去看她。
可没等她热好牛奶,就接到了盛锦天的电话。
“阿韫,城北新开了一家法餐,想邀请你一起去。”
宋知韫对盛锦天实在没有好感,很直接的拒绝了他的邀请,“我不爱吃法餐,而且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盛公子可以约别人。”
盛锦天那声“阿韫”叫得亲昵,宋知韫这声“盛公子”直接给他泼了盆冷水,让电话那头的盛锦天脸都黑了。
其实宋知韫看不顺眼盛锦天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的接触就不少。宋知韫看见过年幼的祝砚安敏感孤独的被欺负,也瞧见过盛锦天的盛气凌人。
这几年,盛锦天收敛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知韫对他也实在提不起好感。
坐在盛锦天身边的朋友听见宋知韫毫不留情的拒绝,开始起哄说,“盛公子这不行啊,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盛锦天脸色阴鹜,随即又笑道:“这个不领情,不是还有另一个吗?新领回家那个真小姐比她好搞的多。”
他掐灭了手中燃着的烟,转头就给宋知念拨去了电话。
宋知韫对盛锦天的冷淡态度他早察觉到了,宴会上更是直白的说不想嫁给他。
好啊,反正她也是个假的,那盛锦天就把那个真的扶起来,没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宋知念可比宋知韫好拿捏多了。
而此刻的宋知念正在房间啃程霜给她的项目资料,忽然接到盛锦天吃饭的邀约,有些惊讶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