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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着急,不过没关系,交给我就好。你能想起什么都告诉我。”
过去他说“交给我”的时候,会给叶果带来安全感和可靠感,但这一次,她感觉到强烈的被掌控的感觉。
“我想…自己解决。”她说。
“交给我。”宗跃又说了一遍。
叶果不吱声。
宗跃立刻改商量的口气,解释道:“抱歉,我只想你不要再和那个人接触。”
上了出租车,二人都沉默,宗跃主动拉起她的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到叶果家楼下,已经十点出头。
“我去楼上和你爸妈打个招呼吧,送你到家,报备一下。”宗跃说。
“不用了吧,他们大概睡了。”叶果拒绝。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因为爸妈让她一定要回家,宗跃要给他们留下更多好印象。
“我好像看到灯光,上楼看看吧,睡了我就走了。”
这个时点,叶家爸妈还在看电视,见到宗跃很高兴,让他进来坐坐。宗跃没进去,只是站着门口说:“叔叔阿姨,我把果果送回来了,不打扰了,你们早点休息。”
回到一楼,宗跃亲她的额头,就和她道别了。
他离开后,叶果还是想起什么,和他打了个电话。
“说完了我的事,你愿意说说你的事吗?”
宗跃沉默了一下,温柔地说:“没什么特别的事。等解决了你的问题,我们再找个机会聊,好吗?”
“你不想说吗?”
宗跃不做声。
叶果等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他也没再打来。
她感觉到巨大的疲惫感,阅历差异带来的不公,他们的发展由他一手主导,当她觉得一切按照她心意,只是因为他同意,而当他拒绝时,她就什么都得不到。
她再次看到了拐点,还想起以前看过的话,适用于她的两段恋情。
性爱常常是作弊的行为——它抄近道直达亲密关系。它略过了了解一个人的内心,仅仅只了解了那个人的肉体。
那一夜之后,叶果冷淡起来,不是装冷淡,就是提不起精神。
当宗跃不在身边时,她清晰感觉生活逐步走向一个人的状态,只要专注工作,但她又丧失了做些创作型工作的注意力,只能做一些教案。
而他出现在身边,叶果会高兴,很快又会陷入迷茫。他望着她的时候,她依然会感叹这个人像从名画中走出来的,能牢牢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他望着她时,双眼炽热又充满欲望。他握住她的手时,传过来力量和体温,令她体会到关系的控制权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