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旁敲侧击地解释,“老板,何女士担心您的健康。”
时砚池冷冷地睨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现在是越发出息了,我妈额外付你多少好处费?”
何煜汗涔涔地扶额。
回病房前,时砚池折身,“再有下次,你自己去HR那领遣散费吧。”
病房内两人在安静地吃饭,听见开门声,夏星晓抬额,然后视线立马拐了个弯儿。
时砚池倒是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坐回沙发刷手机。
“扣扣扣”有敲门声,两个小护士从门外探头。
“夏主播,我们是您粉丝,可以跟您拍个合影吗?”
她俩穿着护士服,小心翼翼地说出来意,一边说着,一边视线往时砚池那里飘。
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夏星晓透过玻璃窗瞥自己的倒影,勉强扯了下唇角,“今天不太不合适吧?”
“就只拍大头照。”
“绝对不发社交媒体。”另一个举三根手指在头顶补充道。
……
调到前置摄像头,两人在她身后鼓弄了半天位置,一人提议,”要不要去窗口,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光线好。”
弧顶的日光灯亮在脚边,她看了看落日的余晖。
就这样被两人推搡到了窗口,按下快门的时候,其中一个都快被挤出镜头外了。
“只拍半张脸也没关系吗?”夏星晓以询问的眼光问两人。
“你在镜头里就可以了。”
定格的瞬间,突然就看透了两人的小九九,时砚池在照片里的面积,都快比她的脸都大了。
两个小护士脸红红地向她道谢,走得太急,连病例单子都掉地上了。
“喂,你们东西掉了。”梁舒扭头提醒。
两人跑得飞快。
夏星晓捡起来一看,是今天时砚池做CT的诊断报告,上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吧嗒”把病例单子扔时砚池那,以一种不愿多说的态度,“收好你的报告!”
空气更燥了。
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在所有社交平台做了官宣,也会自然而然地和其他女性保持距离,手机屏幕都是她的照片,以这样一种名草有主的姿态在社交里游走,朋友们都打趣他是男德标兵。
而她忘了的是,这人一旦恢复单身,凭他的硬件条件,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他飞蛾扑火、烈焰焚身。
真的是忍不了!
夏星晓第二天就果断办理出院,然后堂而皇之地请了一周的病假。
微信群里叮叮当当的消息她一个没回,只接了付卫东的电话。
夏星晓一脸尴尬地看着他掌心的小蛋糕,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他催促,“快点许愿,别错过了十二点。”